“陛下的手沾上了些東西,臣幫你擦去吧。”燕準平靜的聲音裏聽不出任何波瀾。穆曄呆呆地伸出手,而燕準卻扣住他的手腕狠狠一擰,同時用那塊帕子捂住了他的嘴,阻止他發出聲音。
手腕處傳來的劇烈痛意讓穆曄短暫脫力,一時間連反抗都做不到,更別說掙脫。
“陛下,為什麽不聽臣的話呢”燕淮神情淡漠,聲音微冷,仿佛隻是在碾一隻螞蟻。
“唔唔唔-”穆曄在那一瞬間感覺到了驚恐,眼睛瞪得極大,被痛意折磨得五官都快扭曲了。
這場“淩遲”進行得差不多了,燕準便慢慢鬆開了手,隨即又是猛地一擰,將他錯位的骨頭擰回了原處。穆曄又是一陣抽搐,臉色慘白,險些暈厥過去。等到被放開時,猶如死狗一樣吾著手腕倒在地上,痛得連聲音都變得嘶啞。燕準又隔著那方帕子掐住皇帝的脖子,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迫使他看向自己的眼睛,語調平靜卻顯得陰沉:“陛下喝多了酒摔成這樣,臣去請太醫過來給陛下看傷可好”原本一臉驚恐的穆曄情緒逐漸平靜下來,眨眼的功夫就變成了一個提線木偶,木訥呆滯地開口:“好~話音未落,燕淮便像沾了什麽臟東西一般,將他一把甩開,而後傳喚小曹子去叫太醫。不出多時,一位手提藥匣的俊朗青年進了殿中,瞧著這一室狼藉,又看了眼癱坐在地上一臉癡呆的皇帝,司空見慣一般地搖了搖頭。
“攝魂之術用在常人身上,一兩次也就罷了,若是過了那個限度,穆曄遲早會變成真正的瘋子。看你以前也都挺冷靜的,怎的這個月卻破天荒地用了兩回”孟玄不由好奇。燕準又拿了一條新的乾淨帕子擦著手,你隻管醫你的,別留下痕跡。”
“嘖,不想留下痕跡的話,下次動手的時候輕點兒。我這藥膏可都金貴著呢,一次就要用掉大半盒,我煉點藥容易嘛”孟玄罵罵咧咧著,但還是認命地收拾起了殘局。燕準隨手燒了那塊帕子,看著那一簇燃起的火苗,漫不經意地說:另一頭,林慕年待在落霞殿內無事可做,閒來無聊,便抱著小年糕到院子裏走了走。看著院子裏大片大片的空地,他忽然覺得手有點養,總想種點什麽。
於是就讓小雲子去給他拿了個小鐵鍬來,然後挽起袖子在院子的空地上翻土。小年糕也蹲在他腳邊,雪白毛絨的尾巴一晃一晃的。
小雲子以為他這是想種花,擅自拿了些花種過來。不過林慕年刨這些地自然不僅僅是為了種花的,於是問小雲子:“有沒有蘿卜、白菜之類的菜種”大美人又沒法時刻和他在一起,眼下他又懶得出去沒事找事,想了想,果然還是種菜養老這事兒適合他。
等到時候種的菜和瓜果都成熟了,他就在院子裏架個土灶煮火鍋!不過就他一個人肯定是翻不完這些地的,於是他又帶動著其他小太監一起,等晚上燕淮再進來落霞殿的時候,瞧見{完中一塊塊整齊的菜畦,眉梢微揚。殿內,勞作了大半天的林慕年,此刻正疲憊地靠在浴桶邊上泡澡,昏昏欲睡,也沒察覺到有人進來。直到那隻略為冰涼的手觸上自己的肩頭,林慕年才稍稍醒了神,空氣中浮動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寒梅香氣,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
“郎君好興致,都在殿外墾地種菜了,是打算在這落霞殿內安家了”燕準拿起浴桶邊上放著的布帕,沾濕了水,輕擦著少年光潔白皙的後背,語意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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