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偏執少帥心尖撒個嬌(完)(1 / 1)

沈捷帶來的這些,本應該是聘禮。可在他回港城之前,顧民覺一意孤行,逼他答應不得娶林慕年為妻,更不能讓他入顧家族譜。沈捷本可以不用答應的,隻是顧民覺這樣的舉動,卻讓他極為反感。的族譜不配寫入他的小少爺的名字。讓他下嫁與他,將來免不了要麵對那煩人的老頭子。與其這樣,不如顛倒過來,他選擇入贅也好。這樣一來,外邊兒的那些風雨就波及不到他身上了。而現在,在得到林慕年的肯定回答後,沈捷瞬間感覺心裏變得踏實了。好像是一支漂流不定的孤舟,終於找到了可以永遠停靠的港灣,從此得以安穩。本著不能屈於人後的莫名勝負欲,沈捷硬是把婚期排到了比薑初她們前一周的日子。定婚期之前,林慕年還看著他一本正經地捧著本黃曆看日子,巧的是,他定下的那天也是個很好的日子,宜嫁娶。禮的地點自然是在沁景園,園裏的仆人執行能力很高,不出幾天的時間,就將整個園子布置得喜慶熱鬨。到處都掛著紅綢布、紅燈籠,每個窗戶上都貼著大大的喜字,看著就讓人心情愉快。

為了讓婚禮順順利利進行,同時也不想讓閒雜人等過來壞他心情。所以林慕年在擬請客名單的時候,隻邀請了一些誌同道合的朋友。傳送了這麽多個位麵,這樣正式而隆重的中式婚禮還是頭一回。對於他來說已經不是第一次結婚了,但這莫名緊張的心情卻還像是頭一回似的。林慕年站在大堂中,穿著一身黑紅色金絲繡馬褂,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見他家大美人為他著喜服的模樣了!在一陣嗩呐鑼鼓和爆竹聲中,迎親的隊伍從外麵進來。在眾人的簇擁之下,他心心念念的人終於從回廊拐角處出現!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其室家。在看見沈捷穿著一身大紅色燙金繡長袍,步伐堅定地向他走來時,林慕年心裏想起了這一句詩。冬日無花盛開,而眼前人卻是最為奪目的那一朵。滿身灼華,足以讓天地為之失色!林慕年心想,等婚後他就讓人多裁製幾套同款色係的衣服,讓大美人每天不重樣換著穿!在眾人的祝福和見證下,林慕年和沈捷在司儀的高喊之中拜完了天地。

“我終於娶到你了!”林慕年彎唇一笑,滿心滿眼地看著他的“新娘”,心裏像是點燃了一場煙火,炸得他都還有些飄飄然的。沈捷唇角微揚,湊到他耳邊說,接下來就是新郎送新娘入洞房,這樣才算完成完整儀式。那麽,少爺抱得起我嗎”年耳根子一熱,在司儀高聲說完“送入洞房”之後,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在一陣起哄聲中,還有喜婆和丫鬟們的簇擁下,被他的準新娘抱了起來,一同進了洞房。到了晚上,沈捷念著外邊兒冷,而他的小少爺又嬌氣得很,不宜飲酒,於是應酬的事兒就交由他去做了。酒過三巡之後,等天一黑,他就找了借口,早早抽身回了房。冬天天黑得早,房內喜燭灼灼燃燒,照得滿堂光彩。而他滿心念著的人,此刻正坐在床頭,捧著一本小冊子看得正入神,臉上的笑容逐漸放肆。他於是放輕腳步走了過去,彎身湊過去一看,挑眉:“看什麽這麽認真呢“林慕年前一秒還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世界當中,完全沒意識到沈捷過來了。這會兒冷不丁地聽見他的聲音,心虛地忙把冊子合上,話都說不利索了:“沒、沒什麽,就、就是我等著無聊,就拿了本話本看

“哦,話本啊沈捷拉長語調,在他身側的位置坐下,拉起他的手,湊過去將下巴輕靠在他手心裏,目光意味深長地看著小臉通紅的少年,“話本有我好看嗎”看著近在眼前的絕美容顏,在燭光暖黃的光調下,顯得愈發的美好且不真實。偏生他還笑得這樣好看,實在是太誘人了!小色胚沒出息地咽了咽口水,捧住了他的臉,在他深邃溫柔的目光中,像是被蠱惑了一樣,也慢慢地移了過去。正要吻上的時候,唇上被一根手指擋住,隻聽沈捷笑說:聽見他嗓音裏低低的笑聲,林慕年感覺自己的臉更燙了,明明也沒喝酒,整個人卻已經醺醺然了。過兩隻綁了紅繩的酒杯,分別斟滿,拿過其中一隻給林慕年。林慕年接過,在他的注視中,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一陣快過一陣。兩盞酒交杯飲儘,杯中清酒滑過喉間,帶出一些輕微燒灼的感覺,為本就暖昧不清的氛圍添上了些許火熱意味。兩人離得越來越近,四唇相觸的刹那,那一點細微的距離也瞬間被抹平。衣服一件件落在地上,積成小小一堆。帳幔晃動了一下,遮擋住了交纏的身影。大紅喜燭仍在簌簌燃燒,融化的蠟淚順著燭身滑落,在燭台匯集,又從孔中匯入。拔步床吱呀作響,晃動的床幔如海浪一般,上麵綴著的鈴鐺清脆作響,和著從帳幔中飄出的曖昧聲響一起,譜成了這冬夜裏火熱的樂章。

(完)

權宦燈燭光縹緲,夜風吹動鮫紗簾布,光影印在金碧輝煌的宮牆之上,猶如鬼影一般。意識回籠時,林慕年感覺自己像是身處火爐一樣,骨血裏像是鑽進了無數隻螞蟻,啃咬得他難受得慌。這該死的套路感空氣裏滿是檀香燃燒的味道,濃鬱得有些嗆人,細聞之下,似乎還摻進了一些別的什麽東西。正當他遲疑著,這時,一隻粗糲的大手觸上了他麵頰,手指上的繭撫過時刮得他臉皮疼。這絕對不是自家大美人的手!他瞬時警覺了起來,暗自蓄力在感覺到那隻手順著他的脖子往下,眼看就要去解他的衣襟時,林慕年猛地睜開眼睛。不待那人有所反應,他就扣住了對方的手腕,在那一瞬間爆發,將那人掀翻在地。他絲毫不給對方反擊的機會,抓起床上的瓷枕就往他後腦猛地砸了上去,

quot;你男人連話都還未說完,就暈死了過去。借著屋內的昏暗的光線,林慕年湊近了一些才看清這人竟然身穿龍袍,全然一副古人扮相。再看周圍古味十足且奢華無度的裝潢,他瞬間就確定了自己這是被傳送進古代位麵裏了。而被他打暈的這人,多半是個皇帝。客觀說,長得倒是俊美非凡。但是吧,連他家大美人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拍了拍手,正準備走人。一轉身,就發現殿中不知從何時開始多了第三個人的存在。窗戶不知何時開了,灑進滿地似霜雪一般的月華。來人如妖魅一般,長身玉立地站於月光之中,如瀑青絲散在身後,被風帶起一縷,和著暗紅色發帶,在空氣中劃過一抹剪影。一身絳紅色蛟龍入海繡紋錦袍,裹住他修長如竹的身體,襯出他的膚色如玉,幾乎要和月光融在一起。像是一朵盛開在午夜月光下的血紅色曼陀羅花,隻是遠遠看著,便能感知到那一份詭魅而危險的意味。最絕妙的是那如濃墨重彩勾勒出的瑰麗容顏,而最入神的是那一雙凝著霜雪的桃花眸,微上挑的眼尾勾勒出一抹妖冶的弧度,驚豔出塵。

隻一眼,林慕年的呼吸就不自覺地屏住了。在他看向對方的同時,對方也在打量著他。那雙眼睛不帶任何感情和溫度,連目光都是那般陌生,讓林慕年生生停住了欲往前的腳步。因此前經曆了一番“體力活”,使得藥物的作用在他的血液裏加速流轉,支撐著他身體的力氣也瞬間消失,他腿下一軟,整個人眼看就要往地上倒去一一燕準身體比反應先一步地閃身近前,絳紅色衣擺微微拂動,伸手攔腰摟住了眼前將要傾倒的纖弱少年。

“救救我,求你少年氣息微弱地說完這五個字,就昏死了過去。脆弱得仿佛一碰就會碎,很難想象他不久前竟然隻用兩招,就將另一個不論體力還是武功都勝他數籌的男人,打得半死不活。這位北朝皇子,何時有武功了燕準眸底無波地看了眼倒在他身上的少年,瞧著他臉上浮出的不正常紅暈,聞到空氣中的詭異味道,猜想多半是那狗皇帝在殿裏點了些不乾淨的東西。從隨身的小瓷瓶中取出一小粒藥丸,捏住他的下頜迫使他張嘴的同時,將藥丟進了他嘴裏,借助了些外力讓他吞下。隨後叫守在殿外的小曹子進來,隨手把人丟給他,淡聲吩咐:“切莫聲張,送回流雲殿。”小曹子是燕淮安插在皇帝身邊的眼線,隻聽命於燕淮。他畢恭畢敬地應了聲“唯”,然後就攙扶著人走出了殿外,囑咐左右心腹尋來擔架,將他送回了流雲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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