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向來聽不進我說的話,既然如此,這個決定就由我來幫你做。”林義正根本一點兒要和他商量的意思都沒有,直接給他下達了通知:“接下來這段時間你都不要出去了,改天我會安排你和蘇家那位千金見麵,等到了日子,你們就把婚訂了。”
“要娶你娶,反正你也不多那一房姨太太。”林慕年也冷了臉,丟下這句話後就要離開。
然而他剛走到門口,就出現一幫家丁擋住了他的去路。
管家從中走了出來,勸他說:“少爺,您就聽老爺的勸吧,免得一會兒起了衝突,傷到您就不好了。”
林慕年煩躁地正想和這些人動手,然而這時係統卻警告道:“原主不會功夫,你若是堂而皇之地和這些人打起來,會因為人設崩塌遭點擊懲罰的。”先前在醫院和殺手打起來那次,由於沒人知道,所以並不算是違反規則。林慕年緊握著的拳頭複又鬆開,隻能暫時放棄打出重圍的想法。
管家見狀,便讓左右的家丁“請”他回房。
風格建築的公館裏,陽光從淺色玻璃窗外透了進來,照在華貴的羊皮地毯上,形成一道亮眼的光束。沈捷被帶來這裏之後,就被“請”到了一間房裏,房門也被鎖上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臨近晌午的時候,緊閉的房門才被人從外麵打開。楊青山站在門口畢恭畢敬地請示沈捷:沈捷卻先問他:楊青山沒有回答,隻是重複了一遍:“請大少爺隨我過去。”
雖然沈捷身上沒有鐐銬和鎖鏈,可他卻感覺自己此刻像是個囚犯一樣。
這種隻能任人擺布的無力感,讓他覺得煩躁。
他隨著楊青山來到顧民覺的房中,看著床上那個一夜之間就變得蒼老了許多的男人,有些於心不忍。顧民覺有氣無力地輕咳了一聲,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楊青山見狀,便帶著其他閒雜人等退出了房間,將空間留給了他們。沈捷走了過去,在床邊站住,沉默地看著顧民覺。
直到現在,他還是有些接受不了眼前人是他生父的事實,下意識地抗拒。
可在看見他這副病懨懨的樣子時,多少還是起了幾分惻隱之心。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沈捷說:“若你還是想勸我隨你離開,我依然是那句話,我不會和你走的。”隻要少爺沒有親口說讓他走,他是不會離開的。再者,祖母年事已高,家中的弟弟妹妹年紀尚小,他也不能拋下他們一走了之。顧民覺見他態度還是這般堅決,便決定換個方式勸說。
“你找條凳子坐下吧,接下來我說的話,希望你能認真斟酌一番,再做決定。”
他原想著自己的身子骨還硬朗,可以多留給他一些時間和過去的那些事情做個告別,之後再勸說他隨他一起去北方。
可是經此一病,有些事情,他不得不重新考慮了。
他戎馬半生打下的江山,絕對不能落入外人之手。
上天既然安排他們父子重逢,想來冥冥之中也是安排好了的。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但在入土之前,他一定要親眼看見由他們顧家的軍隊統一南北t。
為此,他必須要親手將沈捷培養成那個能堪大任的繼承人。
待沈捷坐下後,顧民覺就開始了他們父子間的談話。
“在這個亂世當中,隻有變得比所有人都強大,你才能保全你所珍視的一切。否則,就隻有任人宰割的份。”顧民覺大概能猜出他在顧慮著什麽,頗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繼續說:
“就拿眼前的說,若你今日有權有勢,也不會受製於我。是個男人就應該做出一番事業,讓所有人都仰望你。而不是在市井之中跟隻螻蟻一樣,在別人的腳下討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