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年和沈硯卿回到宿舍後,由於時間已經很晚了,洗漱完就睡下了。
剛睡著,聽見床頭櫃子上手機震動的聲音,林慕年皺了皺眉,往身旁男人的懷裏拱了拱,軟糯聲線裏帶了些淡淡不悅:“這麽晚了,誰打來的電話啊?”
“是院長。”
沈硯卿看了眼來電顯示,低聲和懷裏的人說:“我出去接下電話,你先睡。”
林慕年也沒撒手,繼續霸占著他的懷抱,迷迷糊糊地咕噥了一聲:“就在這兒接吧,我不出聲。”
沈硯卿被他這下意識的依賴萌到,低頭親了親他的臉頰,這才接起電話:“院長,您這麽晚打電話過來有什麽要事嗎?”
“是這樣,剛才係主任抓到了破壞演出服的兩個學生,那兩個學生又說是林慕年同學指使他們做的。我知道林同學是你恩師的孩子,所以我想著說先讓你這邊介入。”
院長語重心長地說:“這件事情的性質是比較惡劣,要是查出來情況屬實,院裏是要進行處分的。”
林慕年自然也聽見了電話裏院長所說的。
隻是,他怎麽不知道自己還雇人乾了這事兒?
沈硯卿聽完,神色微凝,沒有任何遲疑地說:“院長,並非我有心包庇,隻是我相信慕年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這中間一定是有什麽誤會,還請院長切勿聽信一麵之詞。”
聽著大美人對自己的維護,林慕年彎了彎唇角,悄無聲息地湊過去,在他光潔的下巴上軟軟地親了下。
沈硯卿低眸瞧著懷裏乖軟的少年,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一麵兒聽著院長說話。
“我也是這麽想。所以經我們一致商議,決定明天早上讓林同學和那兩個學生當麵對質,你看如何?”院長問。
沈硯卿皺了皺眉,顯然不想讓林慕年趟這渾水。
正要婉拒另尋他法的時候,瞧見自家小孩兒做了個嘴型:我去。
眼下也沒有比這個更能打消人心疑慮的辦法,而且他也想知道,潑他臟水的人是誰。
沈硯卿無奈,隻好回複院長:“好。”
第二天一早,林慕年就和沈硯卿一起來到院長辦公室。
那兩個破壞演出服的學生,包括“受害者”蘇晨,還有陸洋都在場。
陸洋昨晚才遭林慕年羞辱,在得知是他讓人破壞演出服讓蘇晨出醜的事情後,新仇舊恨疊加在一起,讓他氣憤到了極點。
因此在看見林慕年進來後,他不顧場合地就衝他叫囂:“林慕年,現在人證物證俱在,我看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林慕年佯裝被嚇到,往沈硯卿身邊一躲,怯怯地說:“老師,辦公室裏有狗衝我狂叫,我怕被咬。”
少年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到。
沈硯卿瞧見他眼裏並無懼意,心知小孩兒這是故意的,嘴角不由上挑。
被罵成是狗,陸洋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那眼神凶狠的,像是隨時要撲上前去將他撕碎一樣。
沈硯卿稍微側身,將自家小孩兒護在身後,眉間凝著些許不悅,目光冷淡地看向陸洋:“這位同學,一切還沒有定論,別隨便攀扯誣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