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由於沈硯卿早上有課,林慕年一個人留在家,抱著小年糕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約莫十點的時候,門外響起了一陣門鈴聲:“請問沈老師在家嗎?”
林慕年接起傳訊話筒,問:“請問有事嗎?”
“是這樣的沈老師,這裏有封快件需要您簽收一下。”門外的快遞小哥回答。
“這樣啊,我現在不太方便,你直接把信件從門縫底下塞進來吧。”林慕年說。
快遞小哥答應了一聲,於是照他說的,將信件從門縫底下塞了進去。
林慕年看了眼遠處躺在地上的信件,將視線收回時,低頭看向懷裏的小年糕,目光帶了幾分不懷好意。
“小年糕啊,養貓千日用貓一時,現在到你發揮作用的時候了,不要猶豫,大膽地去吧!”
然而小貓咪聽不懂他這一串複雜的語言,以為他要給小魚乾,還“喵喵喵”叫得歡快。
林慕年不由感到挫敗,經過他的不懈努力,花了長達十分鍾的時間和小年糕做了一番溝通,並且還以小魚乾為交易條件,利誘著它去把門口的信件叼了過來。
“乖啊。”林慕年揉了揉小家夥的腦袋,獎勵了它兩條小魚乾。
拿過信件,掃了眼快遞單上的信息,發現竟然是封匿名信,而且上麵的收信人號碼都還填錯了。
這信件橫看豎看都不像是什麽重要通知信函,如果隻是朋友間的通信往來,沒必要還搞這種匿名形式。而且連號碼都還填錯了,顯然可以排除是親友熟人的。
直覺告訴林慕年,這封信件不簡單。
但拆開吧,又涉嫌侵犯隱私。
於是他決定求助係統:“我可以拆嗎?”
係統隻能告訴他:“除了匿名外,寄信地址和號碼信息都是不存在的。”
這樣一來,這封匿名信的疑點就更大了。
想到刑偵劇裏演的,一些變態就喜歡給人寄這種匿名信作為恐嚇。萬一裏邊兒真是恐嚇內容,他也好及時銷毀,免得驚擾到他家大美人。
林慕年決定拆開。
信件裏隻有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塊墓碑,墓碑旁放著一簇鮮花。
而墓碑上的照片,竟然是他的入學證件照,還被p成了黑白的。
墓碑上的刻字,也p成了他的名字。
林慕年:“……”
竟然敢這樣咒他,是嫌命太長了嗎?
“一分鍾之內,我要得到這個寫信人的所有信息。”
係統聽著他那不知道從哪兒學來的霸總口吻,無奈說:“積分不夠,乾不了。”
“……要你何用。”
林慕年自然是無懼這一封小小匿名信,隻是對方為什麽不直接衝著他來,反倒把這種照片寄給沈硯卿。
但林慕年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某種關聯。
寄信者一定是知道他和沈硯卿的關係,並且也清楚他在沈硯卿心裏的份量,所以才會寄這樣一封信給他,從而想達到某些恐嚇威脅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