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榴蓮再烤下去就糊了!”
終於在1號第三次瞪眼的時候,小年沒有理會她的威脅,直接說道。
剛要發火的1號猛地一愣,旋即便是顧不上理會小年,著急忙慌的蹲下身子去弄自己的烤榴蓮去了。
兩個人之間原本緊張的氛圍頓時一鬆。
“這雪又大了啊!”
小年一邊接過1號遞過來的半份烤榴蓮,一邊有些傷感的喃喃道。
對榴蓮向來沒有什麼抵抗力的1號根本顧不上接話。
小年也沒有在意,一屁股坐在1號身邊的小凳子上,也不管1號願不願意聽,自顧自的繼續道:
“末世前那會,有一次在老毛子那邊執行任務,也是這麼大的雪,也大概就是這麼冷,或許比這還要再冷點?
時間太久了我也記不清了,反正那個時候我體質差,瘦吧,不禁凍。就給直接凍病了,高燒不退,整個人都已經快失去意識了。
隊長,哦對了,就是龍哥,他其實也差不多快到極限了,我們兩個人是一個小隊,就我倆。
其實那時候他把我丟下,把我衣服扒了穿他身上,把我的那一份口糧省下來,那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真要是那樣做,以他的能力絕對沒有任何走不出那片區域的可能。而且又沒有彆人,他隻要把我丟下,我死他活,這事任誰也怪不到他頭上。
可他沒有啊!他把他的衣服扒下來給我,你知道嗎?那件衣服彆提有多暖和了,那種感覺,嗬,就像是一下整個人完全不冷了就。
不僅如此,他把所剩下的一點口糧給了我一大半,剩下的他也沒吃,留著呢!他沒告訴我,可我知道。
然後他就那麼背著我,就那麼背著我生生的走到了和其他人的集合點。
我的病很快就好了,可他卻昏迷了整整兩個月,軍醫院光是病危通知書就下了十幾次。”
說到這裡的小年早就已經淚流滿麵而不自知。
1號也沒看對方,就那麼一邊小口吃著榴蓮,一邊靜靜的聽著。
小年沒忍住哽咽了好一會,才擦了擦眼淚繼續說道:
“那以後,沒多久他就退役了,後邊你大概也知道,被那小人給陷害的。
我也想跟他一塊走,可卻被他狠狠揍了一頓。真疼啊,每一次挨他揍,真的,真的就很想罵娘。
可我不敢,闖子那貨罵過,結果被打的更狠了,自那以後我們都不敢。
可那一次,我罵了,他卻停手了。他跟我講,他把我救回來不是為了讓我做個懦夫的。
退役後的他像是徹底失蹤了,我們所有人都聯係不到他,或許要不是末世的爆發,我們真的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1號,從又一次跟了他開始,對於為他擋刀這件事,我就從來沒有過絲毫的猶豫。
所以,你又憑什麼覺得,當龍都有一天需要你赴死的時候,我就會成為你的牽掛?
所以,其實我們兩個不管有沒有彼此,最終的結果不都是早已注定好了的嗎?為什麼,為什麼非得帶著遺憾去赴死?”qδ
小年說完看向1號的時候,1號正好把自己的那份烤榴蓮剛吃完。
“你是不是不愛吃榴蓮?不愛吃我吃。”
1號沒等小年回複,便是搶過對方手中的半個錫紙盤,一邊往自己嘴裡舀了一大勺進去,一邊有些臉紅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