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一邊視線下移,最後定在她的肚子上。
妘訣的眼神簡直要吃人,抬腳就踹:“我現在就讓你斷子絕孫!”
承臨一把製住,寬大的手掌握著她纖細的腳踝架在自己的肩上,又將她的手推在頭頂按住。
這樣曖昧的姿勢實在讓妘訣難堪,想推開卻因為姿勢問題總使不上勁。
她又羞又憤,低聲斥道:“放開我!”
承臨愛戀的眼神灼熱如焰火,他看著妘訣泛紅的臉頰,忍不住又附身去親吻。
怎麼辦,他感覺身體好燙,已經迫不及待了。
妘訣躲閃不過,被親了個結實。承臨一親就停不下來,妘訣腦袋缺氧,頭昏腦漲,心一狠用力咬了下去。
“唔!”
承臨舌尖劇痛,終於鬆了開來,唇邊鮮血直冒,看著十分駭人。
“你再親我就再咬!”妘訣惡狠狠地瞪著他。
承臨咧嘴一笑,眼神如餓狼一般凶狠,卻也聽話地不再冒犯。
“阿妘,我知你現在不願,我可以等。”
“但是千萬不要讓我等太久。”
*
妘訣被承臨強製性地扣留在了養心殿。
他去上朝的時候,妘訣出了養心殿走到哪後麵都跟著一堆人,名為“伺候”實為“監視”。
他下朝了,那堆人就散了,換成承臨自己。
跟著不夠,還要抱著,妘訣那小身板不是他對手,每次被禁錮在懷裡,憋得臉色鐵青。
晚上也是,承臨抱著她躺在龍床上,躺著躺著那手就不規矩了,到處作亂撩撥,最後自己再挨一個大嘴巴子。
他還樂在其中。
如是過了兩日。
這天妘訣在養心殿翻箱倒櫃,企圖想找到能當做武器的東西,準備晚上趁承臨睡著後一刀捅死他。
她摸了摸櫃子上的青花瓷,想著要不打碎了藏一片?
這東西割喉還是蠻好用的吧?
這麼想著她便要拿起來摔了,結果一下子沒拿動,反而讓瓷瓶轉了個詭異的弧度,然後旁邊兩架書櫃緩緩移動了開來。
好家夥,這竟然是密室的開關!
妘訣像發現新大陸似的,好奇又興奮,隻猶豫了半秒鐘就走了進去。
以前她從來沒聽說過養心殿裡有密室,不過想想又覺得很合理,皇帝安危是最重要的。
萬一有叛軍打進來了,皇帝總得有地方躲躲吧。
密室入口是一截向下的樓梯,這裡麵陰暗逼仄,好在走了一段後兩邊壁上有燈光照亮了甬道。
看來裡麵是通風的,人在裡麵不至於會窒息。
通過狹窄的樓梯後,視線終於廣闊起來,妘訣定睛一看,原來這不是什麼躲藏的密室,而是擺滿了刑具的暴室。
而中間架子上綁著個衣衫襤褸、不知死活的人。
妘訣有點害怕,但轉念一想他都被綁著了,自己有什麼好害怕的?
她慢慢靠近了,才發現這人簡直就像是從血池裡撈出來似的。
身上的破布根本遮不住他的軀體,渾身的傷口坑窪崎嶇,著實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