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暴君他有點瘋(3)(2 / 2)

剩下兩個跌坐在地上,麵孔因過於恐懼而變得扭曲猙獰,終於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徐鈞嚇得肝膽俱裂,伏在地上瑟瑟發抖。

天爺呀!下一個不會是自己吧!

妘訣驚愕地看著這一幕,腦袋裡一片空白。

承臨握著還在滴血的匕首,臉上的醉意已經蕩然無存,視線冰冷地掃過另外兩人。

“殿前失儀,拖下去,杖斃。”他輕飄飄地說。

齊英領命,手腳麻利地帶著手下把已經嚇暈過去兩人拖走。

大殿之上一派森然肅殺,寒寂徹骨,立於中間的承臨宛如地獄修羅,渾身籠罩著煞氣鬼魅的氣息。

承臨用手帕輕輕擦拭著匕首,嗜血的麵容又恢複了正常,他疑惑道:“這麼安靜做什麼?接著奏樂。”

絲竹斷斷續續又重新響起,劫後餘生的眾人恐陛下又突然發難,趕緊裝模作樣地喝酒談笑起來。

安清婉和妘訣在座位上臉色蒼白,不知所措。

這舞還跳嗎?

妘訣也沒法給出答案,承臨現在是黑化了的反派,麵不改色在大殿上殺三個人,關鍵這三人是和“妘訣”有關係的。

如今這舞和“妘訣”也有關係,萬一承臨再一怒之下把安清婉給刀了……

話說她和承臨的關係什麼時候變成如此兵刃相向了?竟然連與她相像的無辜之人都要殺掉。

真不愧是反派。

妘訣心也漸漸冷卻。她無情地想,既然如此,自己也不必優柔寡斷,念著那點情了。

安清婉見妘訣臉色青白,似是被嚇著了沒有反應,她便隻好自己拿主意。

她心如鼓擂,手腳發汗,最後重重捏了一下自己大腿,疼痛感讓她腦子清醒許多。

抄起酒壺直接對著嘴灌了一整壺,然後站起來,大聲道:“陛下,臣妾剛學了一支舞,求陛下賞臉!”

承臨此刻的心情不錯,和顏悅色地點點頭:“跳給朕看看。”

妘訣回過神來,看著安清婉視死如歸的神情,實在佩服她的勇氣。

但事已至此,除了硬著頭皮上也彆無他法。

她走到樂隊麵前,與琴師耳語幾句,琴師有禮地起身立於一旁。

妘訣坐上琴凳,雙手放在弦上,深吸一口氣,而後輕攏慢撚,婉約的琴音悠悠響起。

安清婉伴著琴聲展袖起舞。

她學得很好,幾乎分毫不差,甚至將這雜亂的步調硬生生跳出了些許美感。

但在座的人還是嘖嘖稱奇。這種毫無章法、毫無韻律的舞竟然也好意思拿出手?

隻有承臨,慵懶的目光隨著舞步躍開逐漸變得淩厲深邃。

他定定看著這支已經絕跡的舞蹈,瞳眸墨色極深,似壓抑著驚濤駭浪。

硬生生捏碎了手中的白玉酒盞。

鮮血四溢。

身旁的薑馳月嚇了一跳,立刻叫停了舞蹈,喊道:“宣太醫。”

安清婉和妘訣也嚇住了,直接頓在那。

承臨接過薑馳月遞過來的手帕按在傷口上,道:“不必,繼續。”

安清婉和妘訣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繼續起舞。

一曲舞畢,安清婉輕微喘著氣,雲袖遮住半邊臉,忐忑地看向承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