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許星河已經死了十萬年了。”
“而且自從他死後,蘇家就抹除了他在世界上存在過的一切痕跡。”
“現在還能記得人祖豐功偉績的,八成也就隻有我了。”
小奶龍平複平複心情,果斷換了副嘴臉。
“雖然你長了一張人祖的臉,不過氣質可就差遠了,你連給人祖提鞋都不配!”
接著,他若有心事一樣摩擦摩擦下巴,露出一絲獨有的龍式微笑。
曾經的人祖,是億萬萬人族的希望,曾以一己之力對抗魔族,鎮壓妖獸。
高高在上,無法逾越。
登峰造極,世間僅有!
可惜啊,在通往上界仙域的過程中,遭到心愛之人的背叛,還被奪走了仙骨。
如果能讓一個頂著人祖麵容的小子對自己唯命是從,倒也可以滿足一下心裡的虛榮了...
“小子,我剛蘇醒,眼下正缺一個仆人替我做事。”
“看在你這張臉的份上。”
“我就給你一個伺候本大爺的機會。”
“嘿嘿嘿,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專屬龍仆了。”
“叫一聲龍爺我聽聽。”
小奶龍激動的搓著小爪子。
當初的他是絕對不敢當著許星河說這種大逆不道之言的。
因為根本不需要許星河主動出手,數不清的人族強者們就會把他圍毆到親媽都不認識!
現在...
一代世界一代祖啊!
也該輪到自己了。
雖然看著這張臉就有點膽怯和害怕。
想必,習慣習慣也就好了。
“嗯?小子,為什麼還不叫?你可不要給臉不要臉啊?”
“我是高貴的龍族,妖獸之王!”
“你能服侍本龍,那是你一百輩子才修來的福分,是十八輩祖墳都冒青煙的機遇,懂不懂?”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許星河。”許星河平靜的聳了聳肩。
嘎!
小奶龍那碎嘴子一下子碎了,聲音戛然而止。
整個十九層塔的氣氛詭異到極點,就像正在經曆著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和壓抑。
“你...你也叫許星河?”
“真的假的?”
“你放屁!”
“你怎麼可能叫許星河?”
“你也配叫許星河?”
“肯定是剛才聽我提到那個名字,你才拿來嚇唬本龍的對不對?”
“你以為大爺是蠢豬啊?”
“我精的跟個猴一樣!”
許星河懶得跟他廢話什麼。
當然是越快離開鎖龍塔越好。
他無視了十九層塔的可怖威壓,從巨大的懸空陣法中,果斷抽離了小奶龍。
小奶龍哎呦了一聲,被許星河的魔瞳收走。
“我靠,這是魔族的魔瞳?”
“還是王族的專屬!”
“你丫到底誰啊。”
小奶龍被暫時儲存在了魔瞳之中,除了許星河,誰也彆想感知到。
可是就在許星河準備離開十九層塔的時候,卻是塔內、塔外同時響起了悠揚的撞鐘。
撞鐘響了三聲。
傳遍整個南離學院。
甚至傳出了山門。
許星河意識到不好。
這可能是鎖龍塔的隱藏機製。
因為從來沒響過。
所以他不清楚。
而在拿走十七層和十八層塔的陣法封印之物時,都沒有響起撞鐘聲。
隻在抽離小奶龍後才響起。
這說明,十九層塔是撞鐘的唯一觸發機製...
許星河倒是並不慌,隻要儘快傳回其它層就可以了。
塔裡還有其他二級學員和三級學員,怎麼也不可能懷疑到自己這個一級學員的身上。
南離學院。
各大街角和廣場。
鎖龍塔響起的鐘鳴,立刻吸引了繁多的目光。
卻又很少有人知道鐘聲意味著什麼。
陳博和其他授業長老們,正在接待一些前來探親的名門家主。
一連三道鐘聲,使得他們神色各異,思緒狂癲。
作為授業長老,他們很清楚鎖龍塔鐘聲代表發生了什麼,連忙扔下上一秒還在笑談家常聯絡感情的名門家主、長老們,快速聚在一起,麵露驚駭之色。
“有人進了十九層塔?”
“還拿走了十九層塔封印大陣中的造化!?”
“怎麼可能?”
“十九層塔的威壓太強了,整個南離學院,也就隻有院長和朱九長老能進去!”
“院長呢?”
“院長臨時有事離開學院了!”
“那就隻是朱九長老了!”
“朱長老拿走十九層塔的造化做什麼?”
“這不應該啊!他除了酒,什麼都不感興趣,總歸不是十九層塔裡封印著一壺酒吧...”
“怎麼可能!我們都知道是什麼!”
“壞了,壞了啊,你們說,會不會是鎖龍塔十九層裡封印著的東西暴動了!?”
“嘿他奶奶的,偏偏選在探親日的時候?快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