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有些危險,但索克也認為,網球的四分之一壓到了線上。在網球比賽裡,通過鷹眼挑戰的時候,哪怕隻是一絲擦邊的壓線,百分之一的接觸,也同樣判定壓線,那麼這一球的話,毫無疑問就是界內。
索克抬起頭來,第一時間就看向球場對麵,因為高文和迪米特洛夫也雙雙來到網前,關注這裡的情況。
索克做出一個界內的手勢,表示確認;而後才看向波斯皮希爾,試圖介入談話,但波斯皮希爾有些激動——
一些粗口已經不知不覺地夾雜在話語裡衝出來了。
主裁判拒絕再繼續溝通下去,嚴厲地嗬斥道,「這就是我的最終判斷,如果對判決有異議,請賽後遞交審核申請,但球場上的討論就此結束。」
說完,主裁判就再也沒有理會波斯皮希爾,一路小跑返回裁判椅,隨後通過話筒宣布了比賽結果。
「比賽(g),高/迪米特洛夫,7:5、6:0……」
全場比賽,畫上句號。
噓聲,重新轉變為歡呼和口哨,隨即又很快轉變為掌聲。
視線裡,陸陸續續就可以看到,全場觀眾全部站立起來,用掌聲為冠軍送上祝賀,以這樣的方式為賽末階段的意外和曲折做出小小彌補,重新將現場拉回慶祝冠軍的派對氣氛,並且表示真誠的敬意。
一點,一點,就這樣匯聚成為風暴。
底線一側。
索克看著垂頭喪氣的波斯皮希爾,有些無奈。
一方麵,他完全不讚同搭檔的行為,包括第二盤的整個行為舉止;但另一方麵,他又能夠深深感受到搭檔的沮喪和鬱悶,難以接受本場比賽的失利,而且還是以這樣一種令人憋屈的方式全麵崩盤。
呼……
索克長長吐出一口氣,他還是拍了拍波斯皮希爾的後背表示安慰。
「瓦塞克,比賽結束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在此刻就蘊含了太多太多情緒。
波斯皮希爾似乎終於找回了理智,邁開腳步,和索克兩個人重新回到網前,完成比賽結束的最後儀式:
握手。
波斯皮希爾不想麵對高文。
他認為,高文會狠狠羞辱他一番,又或者是流露出鄙夷不屑的表情,他著實無法想像這樣的畫麵。
僅僅隻是腦補一下,胃部就開始灼熱起來,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開始抗拒。
然而——
並沒有。
什麼都沒有。
握手,微笑,點頭,問候。
這就是全部了。
和所有比賽結束的賽後握手一樣,沒有任何特別的,甚至就連眼神也沒有什麼特別深意,風平浪靜。
因為太意外,以至於波斯皮希爾也沒有反應過來,不由自主地愣了愣:
事情,不應該是這樣呀?
結束握手後,站在原地,多看了高文一眼,腦筋一時之間轉不過來,以至於阻擋住了索克前進的腳步。
怎……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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