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和傑克,私底下也是朋友。」
「然後,談話談著談著,不經意間說到了這場比賽,瓦塞克就一直挑釁鮑勃,說你肯定無法區分我們。」
「呼,你也知道鮑勃那個傻子,就是容易衝動,他在試圖維護你,但瓦塞克就咬著他不放,然後他們就打賭了。」
「我……我也不確定,我總覺得瓦塞克有些惡意。」
欲言又止。
可以明顯察覺得到,麥克並不是一個喜歡背後八卦的性格,如果不是真正察覺到了什麼,他估計什麼都不會說。
但即使說出口,麥克也沒有胡亂編排波斯皮希爾,隻是點到為止,然後就擺了擺手,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
「當然,也許隻是我自己胡思亂想,反正,鮑勃那個傻子就覺得,隻是年輕人打鬨而已,希望是我多慮了。」
麥克有些不自在,三十七歲的人了,站在高文麵前,卻拘謹地摸著脖子,顯然不熟悉背後腹誹他人的這件事。
其實,這與年齡無關,與心態有關,就好像「半杯水」理論一樣,有人總是看到消極的一麵,而有人則總是選擇看到積極的一麵——
顯然,麥克也不希望隨隨便便揣測他人的惡意。
儘管麥克沒有多說,但高文能夠想像,鮑勃是一個快人快語的直腸子,如果波斯皮希爾有心製造陷阱的話,鮑勃很容易就會上當,從麥克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對波斯皮希爾的做法頗不讚同。
三言兩語,卻已經足夠。
高文能夠感受到麥克傳遞的善意,展露一個笑容,用半開玩笑的方式打趣到,
「也就是年輕人的那些瑣事罷了。」
「你也知道的,年輕人火氣旺盛,稍稍不注意就上頭,恨不得捲起袖子大打出手,一點啤酒就可能失控。」
「我不喜歡他,他也不喜歡我,但這就是全部了。我沒有準備成為巡回賽裡最受歡迎的人。」
輕描淡寫的語氣,帶著些許調侃,讓嚴肅的話題輕鬆下來,既表明了立場,同時也避免惡化問題。
在高文看來,波斯皮希爾的做法,不僅幼稚、低級,而且無聊,他甚至不敢站在高文的麵前大聲說話,結果就隻敢在背後搞一些不痛不癢的小動作,可能還沾沾自喜準備看好戲,卻是一點膽量都沒有。
但是,高文和波斯皮希爾之間的恩恩怨怨,他會私底下再算帳,沒有必要將無辜的布萊恩兄弟和迪米特洛夫卷進來。
所以,高文才選擇了這樣的回應方式。
果然,麥克輕輕抬起下頜,年輕人之間的矛盾,不就是這樣嗎?大聲嚷嚷著「絕交」,但其實幼稚得不行。
麥克稍稍安心一些,嘴角的笑容也重新上揚起來,「但顯然,我和鮑勃都沒有預料到,你真的能夠識別出來。」
高文聳了聳肩,「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麥克的笑容又更輕鬆了一些,徐徐落在了眼底,「小心,友誼到此為止,走上球場,我們就是敵人了。」
高文故意往後拉開了一些距離,「那麼,你現在是正在刺探敵情嗎?」
麥克看著高文上下打量的戒備眼神,終於再也沒有忍住,直接笑出了聲。
笑聲,吸引著迪米特洛夫和鮑勃也雙雙看了回來。
麥克連連擺手試圖表示自己的清白。
結果,高文根本不給他機會,直接做了一個「黃飛鴻」的起手式,「哼,你們就放馬過來吧。」
那搞怪的模樣,根本不需要解釋,氣氛就已經輕鬆起來,鮑勃和迪米特洛夫大笑起來,就連麥克也忍俊不禁。
空氣,也跟著快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