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丁沒有回應,而是默默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
格蘭特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畢竟馬丁才是主教練。
那麼,馬丁有如此魄力嗎?
同樣的問題,尼克-考威爾也正在思考。
「以比利那傢夥的性格,有什麼不可能?」考威爾扯了扯嘴角,「不要忘記了,上賽季全美冠軍賽的十六強戰,他就直接把布萊默拉到第一單打的位置,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儘管麵前坐著其他人,但考威爾並沒有希望得到回應的意思,又緊接著說道。
「現在的問題在於,這位大一新生的實力到底什麼水準?」
在考威爾看來,如果高文的實力水準走兩個極端的話,馬丁就敢於冒險——
極端的意思是,要麼真正具備了強大實力,能夠爆冷掀翻捷足者隊的前兩號單打;要麼就是煙霧彈,目前的實力遠遠沒有達到預期,於是當作棄子來廢掉捷足者隊的前兩號單打。
但如果高文的實力「不上不下」,擁有一定水準卻還沒有迎來突破,那麼馬丁應該就不會冒冒失失地改變對陣布局,畢竟改變對陣的效果也不明顯,反而可能打亂自己的優勢。
可惜,目前為止高文隻有兩場完整的比賽,他們收集到的資料也非常有限,於是排兵布陣也就演變成為心理戰。
叩。叩。叩。
考威爾的指甲輕輕敲打著桌麵,發出悶悶的聲響,即使是在夜深人靜的私底下會議裡,他也依舊西裝革履,甚至就連領帶也沒有解開,一絲不苟的形象顯示出掌握全局的上位者氣魄,擊打桌麵的聲響也就帶著一股肅穆。
熙熙攘攘地,並不寬敞的會議室裡坐著四個人,但其他三個人都沒有說話,隻是注視著考威爾一個人。
「比利是一隻狐狸。」
「如果他小小地做出一個調整,用那個大一新生來衝擊我們的第三單打的話?」
不會太冒險,也不會太保守,一招妙棋就能夠打亂部署,然後雙方的實力對比平衡就可能被打破。
「但是,我們也做出同樣的調整,第三單打和第六單打調換位置呢?」
考威爾依舊在自言自語,但說完之後,他也需要一點回應,抬起頭看向周圍的三個人,用眼神投去詢問的視線。
會議室裡,終於有人打破沉默,小心翼翼地提出一個想法,「教練,有沒有一種可能,棕熊隊什麼都不會調整,以不變應萬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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