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桑普拉斯都是整個教練團隊的核心人物,儘管不是領隊,但所有會議也基本圍繞他展開。
這次前往奧克蘭,佩爾特則需要獨自肩負重任,整個壓力頓時增大起來。
在杜拜互相告別前,桑普拉斯顯得並不擔心,隻是交代佩爾特,相信高文就好,他相信高文能夠處理好任何情況。
「其實,我平時也都是看高文的眼色行事。」
可是,佩爾特也能夠看得出來,桑普拉斯小心翼翼起來的擔憂——
所以,atp怎麼可能喜歡戴維斯杯呢?
這點,和足球是一樣的,俱樂部往往不喜歡國家隊的比賽,那些賽事,不僅占用時間、打亂賽程,而且還存在意外受傷的風險。
現在,佩爾特就能夠感受到桑普拉斯的空缺,伴隨著飛機緩緩下降,奧克蘭的城市景象已經進入眼簾,那種空缺位置還在持續增加持續變大。
如果桑普拉斯在這裡,應該就會和高文開玩笑了,氣氛就能夠輕鬆起來,但現在隻有他,他的幽默細胞應該就從來不曾存在過。
怎麼辦?
安安靜靜坐在旁觀的漢密爾頓,似乎察覺到氣氛的停滯,瞥了高文一眼,「你說,這次在奧克蘭比賽,觀眾是噓聲多,還是加油聲多?」
什麼意思?
察覺到高文疑惑的視線,漢密爾頓解釋了一句,「我是說,紐西蘭和澳大利亞不是好基友一起走嗎?」
參考高文在墨爾本公園的經歷,那麼此次在奧克蘭的比賽應該也不容易。
佩爾特滿頭都是問號:這算是幽默嗎?
高文卻因為漢密爾頓的無厘頭而輕笑出聲,「加裡,相信我,如果噓聲漫天的話,我想應該不是因為澳大利亞,而是因為我們準備客場擊敗他們晉級下一輪比賽。」
漢密爾頓微微抬起下頜,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這沒頭沒尾的話語,算是笑話嗎?
漢密爾頓似乎能夠察覺到高文和佩爾特的視線,不動如山,微微低垂著腦袋,但撲克臉沒有能夠保持太久,悄悄地抬起下頜,有些緊張地詢問到,「剛剛的笑話不好笑嗎?」
「撲哧。」高文直接就笑了起來,漢密爾頓的笑話不好笑,但漢密爾頓的反應非常好笑,「我能夠領略。」
佩爾特滿頭黑線,「加裡,你確定那是笑話嗎?」
漢密爾頓自己尷尬地笑了兩聲,「哈。哈。」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尷尬值直接衝破雲霄,腳趾頭可以在地上扣出一座迪士尼城堡來,場麵一度僵硬,但高文卻覺得如此尷尬的場景特別好笑。
「加裡,哈哈,不用理會馬丁,他現在就是壓力太大,所以不適合開玩笑,哈哈,你的笑話真不錯。」
笑容,滿滿,然後就可以看到,漢密爾頓心滿意足地笑了起來。
高文又轉頭看向佩爾特。
「馬丁,放鬆。」
「你的擔心,還有皮特的擔心,我都知道。」
佩爾特一驚,但認真想想,全然不意外,高文太聰明了,他們著實很難隱藏。
「但是,你們都忘記了,我這個人,特別倔強也特別記仇,如果有人想看我出醜,那麼我反而更加乾勁十足,滿腦子都是讓對手丟人現眼的想法。」
「所以,那些媒體儘管幸災樂禍、落井下石,我會讓他們全部都閉嘴的。」
「嘿嘿。」
說完,高文嘴角上揚起來,展露出一個完美的笑容弧度,露出八顆牙齒,眼睛裡閃爍著明亮的光芒。
然而,笑容卻令人不寒而慄。
佩爾特微微愣了愣,一時之間居然沒有反應過來。
漢密爾頓又探出上半身,滿臉淡定地說,「果然,高文和我一樣,都是白羊座。」
一秒。兩秒。
佩爾特本來不想說的,但看著漢密爾頓那信心滿滿的表情,還是沒有忍住,「高文是天蠍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