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米特洛夫眼睛裡、嘴角邊都是滿滿的笑意,看著高文有條不紊地將「雜耍皮球」全部收攏,笑得更加燦爛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但笑著笑著,高文就站立了起來,迪米特洛夫的視線下意識地跟著高文的腳步移動,就看到了門口的身影。
經歷今晚小酒館的事情,如果高文說在這裡還有朋友,他完全不意外;不過,那是一個大學生模樣的……女人?
「嘿,晚上好。」高文主動打起了招呼。
「嘿,陌生人。」普蘭此時已經回過神來,繼續自己的動作,將外套掛起來,保持著一個禮貌的笑容。
一句話,一個稱呼,高文馬上就明白了過來,輕輕抬起下頜,「我知道,無論我現在說什麼,你肯定都以為是藉口。」
距離上次在巴黎的相遇,轉眼就已經過去兩周。
這兩周時間,對高文來說,非常繁忙也非常充實,他全然沒有聯係普蘭——
但高文也知道,這是藉口。
如果有心的話,一條簡訊一通電話,肯定還是有時間的;歸根結底,還是因為高文需要自己保持專注和投入,沒有時間去做這些事情,至少不是現在。
聯係,需要一來一往慢慢建立起來,而不是發一條簡訊「你好我是高文」,然後就畫上句號。
這需要時間,也需要精力。
所以,高文終究還是沒有發送任何一條簡訊,再然後, 就這樣錯過了時機。
今天, 拜訪小酒館是一個臨時決定;而且, 高文也真的完全沒有想過,他們會在這裡巧遇。
這下,場麵就尷尬了——
顯然, 普蘭不喜歡自己給出聯係方式之後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的情況,準確來說, 應該沒有人會喜歡。
高文的話語沒有得到回應, 但他也沒有離開, 真誠地看向普蘭。
「抱歉。」
至少,這句話是他能夠做的, 也是應該做的。
普蘭看著眼前男人的誠懇與真摯,輕輕抬起下頜,她必須承認, 她是生氣的, 非常非常地出離地生氣。
特別是聽到這句抱歉, 過去兩周的輾轉反側、患得患失、冥思苦想全部洶湧而上, 她就更加生氣了。
她完全不想搭理眼前這個男人,但是, 邁步離開的動作卻在擦肩而過之際又停了下來,轉念一想:
也許,她至少應該得到一個理由。
「我也不知道, 不如你試試看?你的理由是否會聽起來像藉口。」
大方,直爽, 坦然。
普蘭的眼睛是如此明亮,沒有任何羞澀和拘謹, 也沒有掩飾自己的鬱悶和憤怒,就這樣直直地望過來。
如同一汪湖水。
結果, 反而是高文稍稍愣住了。
但短暫地停頓一下,笑容又重新爬上了嘴角,各種各樣的想法在腦海裡轉了轉,高文決定換一種表達方式。
「你看過一部電影叫做』愛在黎明破曉前』嗎?」
穀毆
「電影裡,男主角和女主角在前往維也納的火車上意外偶遇,相談甚歡、相見恨晚,然後兩個人臨時改變主意,決定在維也納下車,即使男主角次日清晨就即將搭乘飛機離開,但他們還是在城市裡漫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