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叫做艾莉亞的小姐可不是一般的貴族,從她家那幢堪比莊園的宅邸,就可以窺見一二。
要知道,這裏可是寸金寸土的帝都內環。
一般人奮鬥一生估計連個落腳的地都不一定能夠買的起。
從進門開始到現在,塔茲米的嘴巴也再也沒有合攏過,大的估計都能塞進去一個蘋果,身子跟個陀螺一樣轉個不停。
那裏看看這裏瞅瞅,眼睛一刻也停不下來。
一直生活在鄉下的塔茲米,哪裏見識過如此奢華的場景。
一雙手無處安放的揪在一起,生怕一不小心磕碰到哪裏,那就真的是把自己賣了也不一定能夠賠償的起。
這副謹小慎微的模樣,生動形象的詮釋了什麽叫做沒見過世麵。
走在前麵負責帶路的艾莉亞似乎並沒有因此而有一點嫌棄或者看不起塔茲米的意思,相反還很熱情的為他介紹起來。
陳銘則是一個人落在最後麵,左右兩邊還各有一名護衛跟著。
待遇的差別是有些明顯了。
也是,他怎麽看也沒辦法跟塔茲米相比。
後者就跟個人畜無害的兔子一樣,實在是看不出來了能有什麽威脅。
“艾莉亞這是又帶人回來了”
“都快養成習慣了呢,這是第幾個了?”
艾莉亞的父母就坐在客廳裏,抬眼便注意到了女兒身後跟著塔茲米與陳銘這,臉上紛紛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還真別說,看上去這一對夫妻真像是個溫和優雅的貴族。
至少這麵相跟好人多少能扯上一點關係。
見到有長輩在此,剛剛才在艾莉亞交流下有所放鬆的塔茲米一下子又變得緊張起來。
小心的打量著周圍的護衛,不由感到了些許的壓力。
塔茲米對於危險的嗅覺異常的敏銳。
他能感受的出來,這些護衛的實力都隱隱在自己之上。
想來也是理所應當的。
如果沒有這樣的力量哪裏敢隨便帶人進家。
心底這樣想著,塔茲米禮貌的鞠躬行禮。
“這次真是太感謝各位了……”
令他感到感到輕鬆的是,艾莉亞的父母對自己這個突然到訪的陌生人一點也沒有排斥,相反異常的熱情。
“怎麽樣吃過了嗎?”
“要讓廚師給你準備一點吃的嗎?”
一下子讓塔茲米推翻了之前對帝都的看法。
這裏還是有很多“溫柔”、“善良”的人嘛,之前那個騙錢的金發大姐姐果然隻是個特例。
塔茲米又重拾回對陌生人的信任,再一次鞠躬真誠的向艾莉亞道謝。
“真是非常感謝你帶我回家!!”
“好啦、好啦,你就安心的住下,別客氣”
艾莉亞笑著擺了擺手。
就在氣氛一片和諧美好的時候。
陳銘走上前去,旁若無人的坐在了沙發上,抬起手在桌麵上輕輕敲了兩下,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能不能不要演了,我都快看吐了”
“倒不是說你們演的不好,事實上,你們演的還真像是那麽一回事,但是嘛,心底的惡意如果不加以遮掩的話,臉上的表情控製的再好又有什麽用,隻會讓我感到惡心”
陳銘的話異常的冷冽,猶如鋼刀一樣在眾人臉上劃過。
空氣驟然安靜了起來。
客廳四周的護衛悶眼神同時聚焦在了陳銘的身上,悄然握住了各自的武器。
這家夥明顯是來者不善!
“這位客人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我有些聽不太明白”
艾莉亞的父親眯起來眼睛反問道。
塔茲米更是冒出一頭的問號,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嘛,怎麽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他想要說些什麽,可支吾的半天也蹦不出一個完整的字。
“你們這些人實在是太弱了,不光是身體上的弱,更是精神的,我都不需要多做什麽,隻是稍微看一眼,就能感受到那種赤裸裸的惡意”
陳銘淡淡的說道。
這話說的一點也不誇張。
高達四十的智力,早已經遠超常人,可令他輕易的感知到普通人的情緒。
雖然達不到讀心的地步,但也相差不遠。
“弱小不是生存的原罪,邪惡同樣也不是,但弱小而不自知就是了”
陳銘本來還有興致陪這幾個貨玩一玩,但現在是沒有這個興致了。
明明就隻是幾隻“螻蟻”,卻敢肆無忌憚的衝著自己散發惡意,
這已經不是在挑釁了,簡直就是在侮辱人。
艾莉亞跟她的父母臉色猛的一變,陰沉的仿佛能滴出水來,跟之前溫柔親和的模樣完全是判若兩人。
你指望這些披著人皮的玩意有多少耐心,他們也不過是將這當做一場遊戲罷了。
玩嘛,開心最重要了。
如果開心不起來的話,那就直接掀桌子了。
然而陳銘沒有給她們開口說話的機會,抬手一握,日輪刀落入掌心。
那些護衛們的反應不能說慢,隻是對比陳銘而言,就跟沒有一樣。
“呼!”
好像是一聲火焰升騰的聲音。
原本明亮的客廳隻剩下了橙紅這一種顏色。
灼熱的火光掀起逼人的熱浪,讓塔茲米一時間睜不開眼睛,下意識的往後退去,直到背部抵住一麵牆,才稍稍冷靜了些許。
但隨之而來的哀嚎聲又將他的心提了起來。
“發生了什麽……艾莉亞你們沒事吧?”
塔茲米用力的揉搓著眼睛,直到眼淚重新潤濕了眼球,他的視力才勉強恢複些許。
然後就看到令自己膽顫的一幕。
原本房間裏好好的十幾個人,現在不知為何全都變成了一團熊熊燃燒著的火炬,淒厲的哀嚎聲便是由他們發出的。
從這些火炬的身形來看,就是艾莉亞一家三口,以及這些個護衛。
空氣中開始充斥著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
“快點、快點、救人啊!!”
塔茲米著急的呼喊道,脫下自己的外套撲打在艾莉亞的身上。
然而無論他怎麽做,也沒辦法熄滅對方身上的火焰,反而把自己給燒的不輕。
“日之呼吸·六之型·灼骨炎陽”
陳銘緩緩將日輪刀收入鞘,並按照慣例補充了一句,想了想後跟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