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暴食”抹去姓名的人就如同世界缺失的空白,最終會被自行填補修複。
這是屬於世界自身的修正能力。
於是,在陳銘吃掉色欲司教的“姓名”之後,所有與她相關事件有了全新的解釋。
包括色欲司教所創造與改變事物,全都回歸到原本的姿態,並且所有人有關她的記憶,也全部被抹去了。
市政廳頂樓大廳角落裏,那位蜷縮著的黑龍變回了一個中年男子。
他的身份隻是市政廳裏的一位普通員工,在被色欲司教變成黑龍之後,依然還保留有自己的意識。
此刻在世界的修正下,才得以重新變回來。
色欲司教原本想算計一波陳銘,可她哪裏知道,即便沒有看過攻略,陳銘也能嗅出自己靈魂所散發出來的病態氣息。
這一波算是作繭自縛了。
不然陳銘還真的沒辦法如此輕易就完成發動“暴食”權能所需的儀式。
這一名員工露出一臉的驚魂未定,猶如剛經曆過一場難以回想起來的夢魘。
除他以外,市政廳裏的其他被色欲司教肆意玩弄肉體的幸存者,也全都變回了原本的樣貌。
而被複活的兩位逝者化作塵埃消散。
廣場上的艾爾莎跟貝蒂呆愣在了原地,好一會才回過神來,腦中的記憶即便得到了修正,但那種不協調感還在困擾著她們。
不過這種影響用不久就會被逐漸淡忘。
暴食司教的權能跟憤怒魔女的權能有著一樣的副作用。
都會導致世界的扭曲失衡,不能頻繁使用。
畢竟世界的修正能力也是有極限的。
要是挖的坑太大的話,可沒辦法修補回來。
特別是那些對世界有著重大影響的人物,吃掉他們就會對世界造成大麵積的空白。
色欲司教就是這樣的人物,纏繞在她身上的因果實在太多了。
足以讓世界動蕩好一陣子。
隻有陳銘這個始作俑者清晰的記著發生了什麽事情。
眼下的他站在原地,消耗著色欲司教的“記憶”與“姓名”。
這家夥的記憶總量可以稱的上龐大了。
但絕大部分都是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吸收這種記憶不僅沒有好處,還有會動搖陳銘的自我。
一不小心,就可能會誘發精神分裂。
陳銘要是不想落得這樣一個下場,就得有選擇的吸收,花上大量的時間,從色欲司教一生的記憶中提取到自己所需要的知識。
這個工作量很大,不是一兩天就能結束的。
所以眼下最好的辦法是先將色欲司教的記憶封印,等到之後有時間再慢慢消化。
封印記憶對他而言,這並不困難。
很快,陳銘的雙眼就恢複了清明。
幸存者們也被那位回過神的工作人員解救了出來,現在正聚集在一起。
其中還有一位“熟人”,那是加菲爾失去記憶的母親——莉莎·汀澤爾。
之後倒是可以把此事告訴愛蜜莉雅。
在同一時間,貝蒂幾人也趕了過來。
“銘的臉色怎麽有些蒼白,受傷了嗎?”
貝蒂抓著陳銘的手,左右看看,上下找找,也沒有尋到傷口。
“沒事,隻是有點餓了……”
陳銘的肚子很合時宜的叫了起來。
他是真的餓了,餓到身體都有些發軟,恨不得把看到的東西都往嘴裏塞,以此來填滿那如同深淵般的食欲。
這是大罪魔典的副作用。
別看陳銘就隻是吃了一個人的“記憶”與“姓名”,但這個人可是色欲司教。
她在這個衍生世界所擁有的“記憶”與“姓名”的分量足以抵得上數千人了。
可以說,這一次的反噬比之前使用強欲司教的權能還要嚴重數倍。
還好的是,以陳銘目前的意誌力還能抑製住這股暴食的欲望,不至於陷入瘋狂,頂多就是折磨人了一點。
至於這一副負麵影響會持續多長時間,目前還不得而知。
隻能說,饑餓的感覺,是真的不好受。
“餓了?!”
貝蒂一臉茫然的看著陳銘。
“那主人是要吃我嗎?”
艾爾莎顯然是曲解了陳銘的話。
估計是平日裏被“吃”的次數太多些,完全下意識的行為,可以理解一下。
……
時間轉眼來到了魔女教襲擊的幾天過後。
庫珥修她們那天奪回市政廳跟水門控製塔的行動非常成功。
但魔女教所造成的傷害跟影響,可不是幾天就能結束的。
水門都市的“十人會”沒了九人。
這給原本都市平衡的權利架構造成了極大的衝擊,這種事情要是一個處理不好的話,水門都市都可能不複存在。ъìqυgΕtv.℃ǒΜ
在其餘三位候選人的支持下,奇利塔卡暫時穩定住了局麵。
當然了,這不是沒有代價的。
庫珥修也就罷了,安娜塔西亞那個商人怎麽可能放過這樣好的機會。
雖然不知道幾人達成了什麽交易,但未來新的“十人會”裏肯定少不了她。
奇利塔卡不虧也就是了,經過此次劫難,繆斯商會的聲望將會到達頂峰。
普莉希拉也是間接的獲利者。
至於這次拯救了水門都市的最大功臣——陳銘,這幾天連一麵都沒有在外露過,讓不少知曉他功績的人心生憂慮。
至於為何如此,原因其實也很簡單,他正忙著進食呢。
暴食的欲望折磨著陳銘讓他連覺都睡不著。
一天二十四小時,差不多有十八個小時在吃東西,剩下的時間幾乎就是去上廁所了。
這樣暴飲暴食,換做普通人,估計早就已經將自己給撐死了。
但對於開啟了“日之斑紋”的陳銘來說,這點“薪柴”也就剛剛夠他正常的燃燒罷了。
不僅沒有吃出事情,甚至都沒有胖上一斤。
就是吃的他腮幫子有點酸。
好在,這幾天的大量進食,也快將暴食的欲望消磨殆儘了。
現在胃部傳來的饑餓感,已經在正常範圍之內了,估計再過個半天的話,“反噬”差不多就該結束了。
看著堆疊比人還要高的空盤子,陳銘擦拭了一下嘴巴,終於從餐桌上離開了。
負責傳菜的侍女們見狀長鬆了一口氣,發軟的四肢都快支撐不住身體了,紛紛癱倒在地上。
這幾天都不知道輪換了多少波侍女跟廚師。
陳銘一人就完成了吃趴了一群廚師的壯舉。
“你這家夥,終於是恢複正常了”
菲魯特見狀提著的心也跟著放了下來。
這幾天她是真的怕,陳銘吃著吃著就把自己給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