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聖域可以免受外界打擾到結界名為——克雷馬爾堤迷路之森。
不過通常被稱為迷路之森。
結界的效果就如同它的名稱,可以使闖入者迷失方向。
雖然沒有什麽實質上的殺傷力,但結界覆蓋的範圍極廣。
然而迷失之森隻是最外圍的結界,布置之人很可能就是羅茲瓦爾本人,真正圈定聖域的結界可沒有這樣簡單。
聖域在大部分知情人的眼中,隻是用來接納有問題的亞人族的地方。
露格尼卡王國對待亞人其實還算溫和的了,也有具體的政策實施,試圖打破對亞人的歧視,但收效甚微。
至今王國裏也隻能在商業街跟貧民窟中見到大量的亞人。
王城乃至貴族街幾乎是看不到亞人的影子。
羅茲瓦爾也因為宅邸中有數位亞人女仆而遭到了王國貴族們的嘲笑。
這種種族上的歧視跟隔閡,已經積累了數百年,想要消除,絕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至少得幾代人的努力。
要知道,距離上一次的亞人戰爭過去也才不過百年的時間。
不過對於愛蜜莉雅而言,倒不是不是沒有完成的夙願的可能,畢竟身為半精靈的她,有著悠長的壽命。
隻要一直堅定不移的走下去,還是有看到願望實現的可能。
“話說回來,哥哥怎麽一直都沒有出現”
坐在地龍車廂的貝蒂終於想起來自己到底遺忘了什麽。
從抵達宅邸至今,都沒有見到帕克的身影。
這明顯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我也不太清楚,帕克這幾天都沒有出現,我想應該是在為世界和平在奮鬥吧”
愛蜜莉雅也有些納悶,不過並沒有太在意,她還是能感受到與帕克之間的聯係,借此察覺到對方的狀態。
“你這個幻想可真不切實際,帕克不毀滅世界就好了,怎麽可能有興趣維護世界和平,或者說你對它而言,就是世界的全部了”
陳銘笑著說道。
“毀滅世界什麽的帕克可做不出來”
愛蜜莉雅為自家的老父親辯解道。
在她的印象裏,帕克就是一個有些粘人、性格十分溫和的老父親。
根本想象不出來帕克毀滅世界的場景。
陳銘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跟愛蜜莉雅過多的討論,而是離開座位坐到了她的身旁。
兩人之間的距離在此刻近的都能聽到彼此的呼吸了。
“誒誒!!”
愛蜜莉雅發出手足無措的聲音。
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眼下的局勢。
伸手將陳銘推開?
少女的矜持讓她本能的嚐試這樣去做。
但身體卻因為離對方太近,在一陣陣溫熱的鼻息的衝擊下,手臂控製不住的發軟。
如蔥根阪白而直的手指抵在了陳銘的胸口。
愛蜜莉雅這副模樣,與其說是在推開陳銘,倒不如說是在欲拒還迎。
絲毫沒有辦法辦法阻止陳銘的接近,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抬起手向自己的胸口而來。
愛蜜莉雅最終自暴自棄一般閉上了眼睛,用弱不可聞的聲音說道。
“還請……溫柔一點……”
然而意料之中的事情並沒有發生,陳銘隻是將她胸口的水晶拿起來放在了掌心。
原來是這樣啊!
愛蜜莉雅一陣慶幸,隻是看著陳銘專注的模樣,沒來由的決定有些遺憾。
“帕克一直都在這水晶裏麵,我能感知到它的意識,至於為何沒有出來,那可能就需要問你自己了”
陳銘重新將水晶放下,轉而問道。
“對了,你剛剛有說什麽嗎?”
“沒有!絕對沒有!!”
“是嗎?我好像聽到有人讓我溫柔一點”
“……銘是說帕克一直都在水晶裏?”
愛蜜莉雅感覺自己快要羞恥到昏厥過去了,趕緊轉移了話題。
就在這時候,地龍車已經穿過了迷失森林,正式進入到了聖域所在的區域。
正要開口細問的愛蜜莉雅感受一陣莫名的精神衝擊,身體無法控製的向前傾倒,徹底失去了意識。
也就是在這時。
交由陳銘保管的輝石綻放出了光芒。
“這是空間傳送的魔法波動……”
貝蒂這個陰屬性的大精靈立刻做出了判斷,她可以肯定,這絕對是羅茲瓦爾動了手腳。
臉色頓時就變得難看起來。
原本不管羅茲瓦爾要做什麽,看在他是自己母親學生的這一身份,以及數百年的交情上,貝蒂不想理會。
但要是算計到了陳銘的身上,那就不要怪她翻臉了。
“不用擔心,貝蒂你留下來照看愛蜜莉雅特麽,我去去就回”
陳銘說完,沒有抗拒空間傳送的力量,身體消失在了原地。
貝蒂原本還要話要說,但現在也隻能無奈的坐了回去,氣呼呼的揉捏的小米。
“算了,貝蒂不管了,反正就算是母親,如今也不可能是銘的對手”
與陳銘一同創造出大罪魔典的貝蒂,自然是清楚自家的契約者有多強大,可以說就算是萊茵哈魯特,如今陳銘也能跟他比劃兩下。
說不定還能將其一拳打到月球上。
貝蒂自然一點也不擔心陳銘的安全問題,隻是氣憤於他不把自己一起帶上。
可憐的小米成了泄憤的玩偶。
……
空間傳送所造成的強光讓陳銘短暫的失去了視線,不過很快朦朧的視野就重新了正常。
而他本人也從地龍車廂中被轉移到了一處未知的森林。
環顧一眼四周。
前後左右全是高大的林木,陽光透過縫隙照射下,形成大小不一的光斑,腳下是恣意蔓延生長的青苔,絲毫感受不到有人涉足過。
手中的輝石也在此刻失去了剛剛所綻放出來的光芒,變成了原本普通的模樣。
裏麵銘刻的傳送法陣為一次性的。
倒是不用再考慮,會不會又被傳送到別的地方去。
陳銘將輝石收進來兜裏,正要前進時。
與麵前的人四目相對。
對方看起來是十出頭歲的年幼少女。
有著一頭長長的淡紅色細發,雙眼細長鼻梁挺直,五官極為精細,皮膚白皙像是如同夢中走出來的一樣。
個頭隻到陳銘胸部下方,嬌小的身體罩著白色像是貫頭衣的服裝。
就如同一個洋娃娃一樣。
這不隻是在形容長相,更是在訴說她給人的一種感覺
毫無感情的眼睛加上麵無表情,就跟個沒有生氣的洋娃娃,存在感極為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