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這位死徒之祖的戰鬥,多少是有些無趣。
不僅其本人是不死的,就連召喚出來的惡魔,即便被陳銘所斬殺,同樣也會被梅璉·所羅門再次想象出來。
這樣枯燥無味的戰鬥,重複了幾輪,就將陳銘的耐心給消磨的差不多了。
他知道繼續這樣下去,也很難有個結果。
自己的魔力並不是無窮的,但對方的生命卻是無儘的。
對付死徒最好的方式,大概就隻有封印這一途徑了。
但陳銘在這方麵的手段確實匱乏。
諸如教會想要封印死徒之祖,都需要花費上百年的時間去準備。
而且成功率還十分有限。
看來對於死徒的靈魂研究這一課題,需要暫且往後放放了。
陳銘已經決定要結束這一場無謂的戰鬥了。
地麵上奔襲的黑犬不斷憑借著龐大的身軀對他進行著壓製,天空中還有如同要塞般的天空之王不斷的投放著魔獸。
這兩隻“足之魔獸”,都有著相同竟然的體型,但在智力層麵上都有所欠缺。
需要梅璉·所羅門指揮著戰鬥。
而左腕所化的魔獸,是一個神父打扮的老人,不具備什麽戰鬥能力,但卻可以變化樣貌,而且能夠支配群鼠。
梅璉·所羅門變化容貌就是依靠他的力量。
不過在眼下這場戰鬥中,這位鼠王是沒辦法派上用場。
跟別的魔術師的使魔一樣,充當場外人員。
至於梅璉·所羅門自己則進入到了右腕惡魔的軀體中。
那是一架少女形態的巨型機甲。
有十米之高,類似天使一般的造型,身上還配備有各種現代火器,怎麽看都很難跟魔獸扯上關係。
看來死徒也是要與時俱進,緊跟時代的潮流,即便是活了上千年,也很難拒絕的了開機甲的浪漫。
平日裏梅璉·所羅門很少會將這個名為機靈少女的魔獸給召喚出來。
可見陳銘之前的話是真的戳中了他的痛處。
“怎麽,不繼續使用剛剛那一招了,是魔力不足還是有其他什麽限製”
梅璉·所羅門充滿惡劣的童音透過機靈少女的身體往外傳遞。
眼下戰鬥的形勢,看起來是陳銘被包圍了。
但梅璉·所羅門必須得承認,如果自己不是死徒的話,還真不是這一位魔法使的對手。
在剛剛那一劍下來的時候,戰鬥其實就已經分出了什麽勝負。
但奈何死徒就是這樣不講道理的生物。
血條鎖死了,這怎麽打。
“死徒就了不起了是吧”
陳銘被這些如潮水般連綿不絕的魔獸騷擾的也有些窩火。
關鍵是這些魔獸其實是梅璉·所羅門想象的具現化,斬殺了也沒有任何獎勵,不然陳銘可以陪對方刷到天荒地老。
“說對了,死徒就是很了不起”
梅璉·所羅門嘚瑟的聲音再一次傳來。
這場戰鬥不是陳銘打過最艱難的一場,但卻是最不爽的一場。
“我記住你了,早晚有一天,我要拿個棺材把你給釘在裏麵,到時候你就知道,不死,其實是一種詛咒”
陳銘沒有繼續戰鬥下去的欲望了,撂下了一句狠話。
這讓身處機甲中的梅璉·所羅門不禁一陣汗毛直立,似乎在陳銘的話語下,真的看到了自己被釘在棺材裏的那一天。
這些越是強大的生命,就越有一種近乎本能的直覺。
梅璉·所羅門麵色陰沉了下來,他清楚自己的實力已經很難再有所提升了,而陳銘不同,作為魔法使的他未來是無法估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