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迪妮莎熄滅了篝火背起了自己的長劍準備出發,但剛邁出一步,就不自覺停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陳銘。
等到把陳銘叫醒了之後,迪妮莎就開始後悔了。
一路上都在懷疑自己的腦子是不是出了問題,不然怎麽會做出這種失了智的事情。
明明是個非常好扔下陳銘的機會。
想到這,迪妮莎臉上的微笑都生硬了幾分。
最後也隻能在心底安慰自己,就當是看著昨夜晚飯的麵子上好了。
有那一把明晃晃的大劍背在身上,還有這一身醒目的服飾,百米開外就能把匪徒給嚇退了。
對於大劍,所有人都避之唯恐不及。
麵對這再正常不過的情況,迪妮莎陷入了沉聲。
怎麽就讓自己偏偏遇上了陳銘這樣一個異類?
之前還隻是跟在後麵的陳銘,在與迪妮莎“同床共枕”了一夜之後,這回直接走在她右手邊,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半米。
不知真相的人要是看到這一幕,還以為他們有多親密呢,
迪妮莎試圖加快腳步跟陳銘拉開劇烈,但令她驚訝的是,對方竟然能夠不見疲色的一直保持跟自己一樣的速度,甚至還在不斷開口。
“對了,好像一直都不知道你叫什麽?”
“即使是大劍應該也有自己的名字吧”
“忘了應該先做自我介紹來著”
“我姓陳,名銘,算是一名外鄉的旅人”
“怎麽不說話?至少把你的名字告訴我吧,不然一直喂喂喂的喊你,有些不太禮貌”
終於,迪妮莎忍受不了陳銘的騷擾,將名字吐露了出來。
“迪妮莎”
“真是個好名字,寓意著純潔美麗,跟你非常般配,那以後我就叫你小迪……”
迪妮莎立馬投來冰冷的視線,陳銘隻得舉手投降。
“知道了知道了,就叫你迪妮莎可以了吧”
迪妮莎這才鬆開了劍柄,她感覺這這一天的情緒波動,都要頂上過去幾年的了。
陳銘臉上的笑意不減,他發現逗弄這樣冷豔的禦姐,還真挺有意思的。
有時候被舔多了,換個生活方式舔舔別人,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雖然心底非常想把陳銘的嘴給縫上,但迪妮莎卻沒有注意到,在陳銘的不斷絮叨下,自己臉上的微笑,比之前多了幾分真實。
在陳銘單方麵的交流下,兩人不知不覺中已經趕到了委托地點。
隻是天色已晚,鎮子上的居民基本已經躺下,迪妮莎隻得等到次日天亮,再去尋找委托人詢問情況。
迪妮莎在鎮子的外圍找到一處平坦的地方,打算在地上插上劍,繼續這樣睡上一晚,她早就習慣這樣的生活方式了。
陳銘見狀趕忙說道。
“都已經到了鎮子,沒必要再在外麵喂蚊子了吧?”
雖說沒有蚊子敢咬陳銘,但睡在草地上是真的不舒服,沒有條件也就算了,他也不是那麽矯情的人。
可是這都已經抵達鎮子了,就沒有了必要難為自己的身體了吧。
“我沒有讓你跟我一樣留在鎮子外,反正你已經抵達了目的地,正好在此分開”
“沒有你的話,我這一路也不會走的這樣順利,就當是作為報答,讓我給你找個旅館住下”
陳銘找了一個借口,試圖說服迪妮莎,但對方不為所動,他隻能繼續說道。
“在外麵奔波了這些天,難道你就不想洗個熱水澡了嗎?”
“……”
迪妮莎一下子不說話了,眼神中多了一份意動。
雖然成為大劍,但這並不影響迪妮莎渴望乾淨整潔的生活。
其實如果不是陳銘在身邊跟著的話,她早就想找一處溪流清洗一下身上的灰塵了。
說起來,自己有多久沒有洗過熱水澡了?
迪妮莎陷入了回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