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p>

一聲無比尖銳的金屬撞擊聲後，飛劍前半截碎裂，李彥右手上幻化而出的紅蛇潰散，連同他右邊的衣袍震碎了大半，變得衣衫襤褸。</p>

“差這麼多啊……”</p>

無力地說出這句話，李彥右手骨折無力垂落，劍也握不住。</p>

他麵如死灰，隨後，抱著一絲希望認真看向劍刺中的地方。</p>

沒有任何變化，樹皮上連個印子都沒有。</p>

“唉……真不該來。”長長吐出一口氣，李彥知道，自己的時候到了。</p>

他左手撿起斷劍，架在自己脖子上，深深看了眼莫林，“前輩為何屈尊在這種小地方修行？”</p>

沒有任何回應。</p>

“那麼，前輩總該告訴我你名字？”</p>

同樣，沒有任何回應。</p>

“終究是我這種螻蟻不配…”</p>

噗呲！</p>

李彥自刎，臉朝地倒下。</p>

“你…你真自儘了？”柳月有些不可置信，抬起爪子在李彥後腦勺上拍了拍。</p>

“真死了！嘿嘿……”</p>

“你死在這兒也不行，把你埋了算了。”柳月雖不喜歡人，可心裡還是覺得該給李彥一個體麵的收場。</p>

在凡間時，它見人死後都是挖坑埋掉，決定也這麼做。</p>

它咬住李彥的腳踝，想拖出去，但力氣不夠。</p>

於是乎，它走到孫小川耳邊，大喊道：“過來搭把手！”</p>

被嚇了一激靈，孫小川一蹦兩米高。</p>

“噓！安靜，你怎麼一驚一乍的！”</p>

愣神片刻，孫小川化茫然為憤怒，猴手分成三爪，想要一把掐住柳月的脖子。</p>

“你敢！”柳月溜到樹腳下，狐狸尾巴翹起來，“我現在可是這位大人的仆從，和你一樣！”</p>

聞言，孫小川很快理解這句話的意思，沒有懷疑真假，把火氣硬生生咽下去。</p>

“聽好，我們都是樹神大人的仆從，現在冒犯者死了，我們需要把屍體清理掉。”</p>

看了眼地麵的屍體，孫小川仿佛明白什麼，搖了搖頭。</p>

“不是吃掉啊！惡不惡心啊你，人多臟，不能吃。”說著，柳月用尾巴卷走李彥腰間的儲物袋，“這是好東西，要上供給樹神大人。”</p>

孫小川點點頭。</p>

將儲物袋放在樹下，柳月又用尾巴卷起酒葫蘆道：“這是酒，不是好東西，要丟掉。”</p>

孫小川點點頭，又搖搖頭，它嗅到酒味後，立馬受到吸引，它最喜歡食用的果子熟透落地就是這種氣味，繼而伸手想要拿。</p>

“唉，你要喝啊？”柳月尾巴一搖，藏在身後。</p>

“嘰嘰！”</p>

“也行，這東西能喝，不過嘛…”柳月朝著李彥屍體道：“你得幫忙扛他出去，挖個坑埋了。”</p>

見孫小川注意力一直在酒葫蘆上，柳月眼珠子一轉，“把他埋了，我就給你喝一口。對了，外麵也有一個死人，一起埋。”</p>

“嘰嘰！”孫小川上前一把抓住李彥腳踝，輕輕一甩丟了出去。</p>

“力氣好大…”柳月接著道：“走，挖坑，挖坑會不？”</p>

不一會兒，孫小川就按照柳月的意思在不遠處刨坑，將兩具屍體搜刮後扔進去掩埋。</p>

“乾得不錯，可以給你喝一小口……退後，不許搶！”</p>

酒香氣讓孫小川猴急得抓耳撓腮，卻不敢造次。</p>

“張嘴，蹲下。”柳月卷住酒葫蘆舉起，示意孫小川蹲坐。</p>

當幾滴酒落入嘴中，孫小川立馬露出極為滿足的表情，沉醉其中。</p>

對此，柳月嘿嘿笑道：“傻猴子居然這麼喜歡喝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