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手畏畏縮縮的靠了上來,想要攻擊攻城錘。
但是,他們愕然發現,攻城錘上麵有著一個像是屋頂的東西。
將攻城錘牢牢的罩在了裏麵,上麵還覆蓋上了一層鐵板。
弓箭射上去根本不起什麽作用。
哪怕將石頭扔下去,也隻是將鐵板砸出一個凹坑,根本無法對躲在下麵的人造成傷害。
這些弓箭手嚐試了很多方法,就是無法攻擊到推動攻城錘的人。
反倒是他們為了尋找角度,太過靠近城牆邊緣,被陶罐城的弩手找到了機會,一波亂射,又射殺了幾十個。
弓箭手也人心惶惶,不敢靠近城牆,隻敢遠遠的拋射箭矢,也不管準頭,隻管把箭矢胡亂射出去了事。
就在這時,轟隆一聲悶響,城門門栓被撞斷,城門被撞開了。
“吼!”
信徒們高聲歡呼著,將攻城錘拉到了一邊。
等候多時的戰車向著城門衝去。
海奧連忙組織長矛兵組成方陣在城門口阻擋。
但是,看到那頂著長長撞角,周圍全是尖刺的巨大戰車,那些被強征來的新兵當場就崩潰了。
戰爭很多時候都是意誌的較量。
意誌薄弱,士氣衰落,再好的裝備也沒用。
更何況,這些人本身就是缺乏訓練的新兵。
平時唬唬人還行,到了戰場上,連填線都不配。
甚至,還可能帶垮正規軍。
眼前的這群新兵就是如此。
一個人膽小逃跑,他身邊的人就會想,憑什麽他可以逃跑,我就要在這裏拚命?
於是也跟著逃跑,然後就引發了連鎖反應。
大潰逃開始了。
濱海城的防線徹底被攻破。
陶罐城的戰車衝進濱海城內,四處出擊,清剿著試圖反抗的新兵。
“就知道這些肮臟的垃圾靠不住。”
海奧騎上快馬在幾個親衛的保護下回到了城主府。
“去,把我的那些東西拉上來。”
“是。”
幾個親衛從地下室抱上來一個個陶罐。
每個陶罐都封著口,隻露著幾個氣孔,散發著惡臭的味道。
這時,大酋長帶著人也衝到了城主府。
咣當一聲悶響,城主府的大門被黑白熊一腳踹開,一群人衝了進來。
“海奧,束手就擒,可以饒你不死。”
大酋長衝在前麵大聲喊道。
“哼,饒我不死?”
“先考慮你們自己怎麽活下來吧!”
海奧說著讓那些親衛摔碎了手中的陶罐。
嘩啦!
嗡嗡嗡——
一群黑色的甲蟲從陶罐裏鑽了出來,煽動著翅膀,飛了起來,發出了嗡鳴聲。
如同一道黑雲一樣,攔在了大酋長與海奧之間。
大酋長眾人看到成群的黑色甲蟲,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
看到眾人的樣子,海奧大笑了起來:“這是我精心培育的血肉甲蟲,哪怕是一隻大象,也能在頃刻之間被吃個乾淨,放心吧,你們連骨頭都不會剩下,能成為我的甲蟲的食物,是你們一生最大的榮耀,享受最後的時光吧!”
海奧說著,從懷裏摸出一支骨笛,吹出了一段怪異的音符。
那些甲蟲聽到音符後,猛的向著大酋長眾人衝了過來。
看到那些甲蟲,大酋長福至心靈,伸出了右手高聲喊道:“驅蟲術!”
那些甲蟲像是撞到了一麵看不見的牆一般,猛的停了下來,隨後瘋狂的向後飛去。
海奧整個人都懵了。
他完全沒料到會出現這個種情況。
這可是他在海外的島上偶然發現的甲蟲,經過幾十年的辛苦培育才訓練出來的血肉甲蟲。
不光甲殼堅硬,還凶猛異常,一頭大象都能頃刻間被吃的乾乾淨淨。
這一直被他當做底牌雪藏。
為的就是在危機時刻反敗為勝。
可是沒想到,第一次對敵居然被人趕了回來。
海奧氣的血壓上升,差點當場被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