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殿下未嘗不知道這些世家公子與自己相交的自的,隻是那又如何呢?若不出差錯,這輩子自己都要和他們共事相處。</P>
武承儒聽到太女跟自己說“承儒你要出去嗎?快去快回哦!”元瑾瑜看武承儒向外走的樣子打了招呼。</P>
“哦,三急,三急!”到底顧慮,看殿下是個女孩子,並沒有像在軍中那樣口無遮攔,略拱個手趕緊出去。元瑾瑜聳肩和堂哥對視了一眼繼續往裡邊走去。</P>
“澈之,澈之,聽堂哥說,你找到一家酒館梨花白非常好喝?”元瑾瑜朝窗邊的少年走去。窗邊的少年聽到女孩的呼喚,轉過腦袋,粲然一笑。</P>
與堂哥精致俊美的樣子不同,這少年都是溫潤如玉,乾淨清澈,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樣子而紀丞相的兒子這一身份又給他披了件彩色的外衣,帶笑的眼眸看向元瑾瑜,藏了些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溫暖情意。</P>
嗯,宋瑜兒心裡“咯噔”一下。活了幾輩子了,還從未碰到過這種狀況,原主也沒說還有愛慕者呀!也許她自己都沒發現,然而宋瑜兒這個老妖怪對他人的情緒感知非常敏銳。</P>
紀澈之溫聲詢問,“原來是殿下到了,殿下願與我一同前往?”</P>
“有何不可?我們一共八人,是大家一起去,還是我倆買了酒回來在這續攤?”</P>
紀澈之看了一眼元瑾瑜,彎唇一笑,“不如殿下與我二人同往選些酒再回來,如何?大家就在這邊包廂用些點心。”</P>
明著問大家,實際上是在看向元瑾瑜,目的不言而喻,不就是想獨處然後說點什麼嗎?行啊,老祖宗我快刀斬亂麻,早點解脫才好,與位麵世界的人牽扯不清可不是她的本意。</P>
“我看行,堂兄我和澈之兄去去就回,你們先在這吃點喝點。”元瑾秋聞言看了紀澈之一眼又看了一眼元瑾,眉眼一彎爽快道,“好呀。”</P>
兩人走去酒館的路上,誰也沒開口,隻是沉默著。過了兩條街,紀澈之帶元瑾瑜走到一條小巷抄近路。</P>
又窄又長的小巷有些安靜,突然紀澈之一個側步邁過去,反手就要拿住元瑾瑜的右手,阻止她再前進,元瑾瑜雖然可以阻止他突然的舉動,但還是沒有反抗,順勢停了下來,隻抬眼看他。</P>
“你是誰,殿下呢?”紀澈之情緒有些激動,但也極力控製著自己。</P>
元瑾瑜挑眉,心想這人倒是敏銳,竟是一幫子朋友中第一個發現自己換了內芯的,嘴裡卻說“澈之兄,你發熱了吧,說什麼胡話?”</P>
“你不是殿下,說,你是誰?把殿下帶到哪裡去了?”紀澈之沒有一絲動搖,堅持己見。</P>
“覺得是我是冒充的,沒問題,那你就去找,找到了算你贏,現在,帶路買酒!”單手一震,就將紀澈之抓著自己的手震開,撫了撫衣袖挑著眉頭看他。</P>
那神情那語氣說不出的囂張肆無忌憚,光看她的表現真看不出是假冒的,就連原來的殿下與之相比都顯得太稚嫩,不怎麼收斂的宋瑜兒版的太女殿下更有氣勢。</P>
養出這樣氣勢的人有必要冒充彆人嗎?紀澈之沉默了,即使認出這人是假冒的,但也做不了什麼,沒有人相信。如她所說除非找到了證據才能做其他的事情。</P>
幾個深呼吸收斂了情緒“殿下,請,澈之這就帶路。”然後什麼也不說就徑直走在前麵安分帶路了。</P>
再次感歎原主的眼瞎。看看看看,多好的孩子。膽大心細,有勇有謀,收放自如簡直是完美的男神。放著這麼一個有顏有情的高富帥不要,卻非要挑一個人品低劣的歪瓜裂棗呢?</P>
宋瑜兒可不相信,被當做儲君培養的原主會輕易被攻略,除非她是真的對這人有了好感,放開了對渣男的防備,難道真的是男人不壞女人不愛?</P>
也許是和這些竹馬們太熟了,下不去嘴。二人剛才爭執了一番還是去了酒館,儘管知道這人不是元瑾瑜,但對著那張臉,他不由得想,世上真有長得這麼像的兩個人嗎?</P>
據他所知,帝後並未生下雙胞胎,不存在姐妹互換。那這張臉?打死他都想不到人還是那個人,隻是裡邊的靈魂換了一個。</P>
紀澈之腦子裡在跑馬,設想各種可能性,各種江湖傳說,麵具,易容,替身之類的在他腦海裡翻湧。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了一家叫二兩酒館的酒鋪子。</P>
酒鋪子不大,走進大門入眼就是對麵牆上打了幾層木架子,上麵放著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估計都是各種口味的美酒。</P>
架子下方比較奇特,一排十幾個大酒壇,大半的壇身安置在地下,小半截露在外頭,壇口統一蓋著用紅布包裹的大泥包沉甸甸的將壇口封的緊實,有區彆的可能就是掛在酒壇子上的木牌,整齊的排列如士兵在列隊。</P>
門的右手邊是一個櫃台,櫃台呈L型隔出一個很大的空間,櫃台裡邊安置了一張躺椅,想必沒事時掌櫃的就會在裡邊坐躺椅上休息,安逸的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