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白江省,需要法醫植物學技術相關支持的時候,都是邀請一些植物學專家之類的來參與的。{什麼?你還不知道|.閱讀,無錯章節閱讀|趕緊google一下吧}但是跟師父做的感覺真的是不一樣。」
龐繼東跟著江遠看了一天的顯微鏡,突然忍不住感慨一聲。
「師父做的方式不一樣嗎?」詹龕雖然是學顱骨復原術的,但上班的時間,基本都泡在江遠身邊了。
「太不一樣了,跟師父做的多輕鬆啊。外麵的植物學家的話,厲害的很厲害,但要說達到師父這個水平的,我感覺也沒有……」龐繼東自己是沒有掌握法醫植物學的,所以說江遠是最強,還有些心虛。
詹龕更當他是拍馬屁,暗讚了一下大師兄,再道:「能請到外麵的植物學家也好,不像顱骨復原術,隻能我們自己做。」
「外麵的植物學家有好的,像是我剛開始找的植物所的幾位,人家自掏腰包來參與的。但有的就是三分鐘熱度的,有的隻是想來了解一下,剛跟他們溝通好,人呆不了幾天就跑了。再者,專家的事情都很多的,動不動的就有項目了,開會了……」
「這倒也是。」
「可惜我是學不會植物學了,還是年輕人好啊,無限可能。」龐繼東是真的感慨。
法醫植物學的難度太大了。這技能的前置條件可能沒有顱骨復原術那麼多,但深度要求還更高些。
植物學本身也有點生僻了,主動學習的人更少,基本都是上了大學讀到專業課的學生,才會有所涉獵,這在基礎人數方麵,比雕塑也好不到哪裡去。
龐繼東今年已經五十歲了,全麵了解法醫植物學,甚至能夠給接觸過這方麵的植物學家普及溝通基礎內容,但你真的讓他上手做,是不可能做下去的。
江遠剛學會法醫植物學的時候,就了解了相關的情況,此時笑笑,道:「這方麵,隻能是擴大邀請麵,試著找找有這方麵興趣的植物學家。不過,有幾個長期合作的植物學家就行了,不用太多。」
「確實。反正我們也給不出錢來。」龐繼東說著苦笑,道:「我現在發現了,有能力做法醫植物學的,能真的做到破案水平的植物學家,人家想賺錢的方式多了去了,我們那點出差補貼啥的,就是個禮貌費。」
「顱骨復原術也是一樣。」江遠無所謂的道:「刑偵是個很有意思的領域。也有人會願意承擔社會責任,追求成就感的。」
龐繼東看看江遠,無奈道:「這樣的富二代和拆二代不會太多的。」
「最近幾年拆遷的情況是少了。」江遠莫名的感慨一下,以前讀書的時候,家裡隔段時間就有房子被拆遷,尤其是買了些房子在省城以後,江富鎮喜歡的房子或廠房,留不住幾年就會被拆。
龐繼東眼皮跳兩下,咱們討論的是同一件事嗎?
江遠說完話,就轉頭繼續工作起來。
龐繼東在旁邊看了一會,突發奇想,掏出手機,玩起了群聊。
不一會兒,龐繼東放下手機,笑道:「師父,之前有個植物學家,叫蘇蕾的,你記得吧?」
「記得。女的,學術精英。」江遠自然是記得的,植物學家裡的女性本來就不多,蘇蕾雖然有40歲的樣子了,可依舊要比不修邊幅的男人們耀眼多了。
「經常幫忙的植物學家們有個群的,我剛在裡麵說,我到師父你這裡來進修了,蘇蕾教授就立即提出,也想跟過來進修一下,跟著看看……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我沒問題。過會我給陶支說一聲好了。」江遠在正廣局的地位再高,他也還是客軍,總不好在人家的地盤上招朋引伴,連聲招呼都不打。
龐繼東立即道:「我直接問陶支吧,可以的話,我就喊蘇蕾他們過來了。她們現在也通過法醫植物學參與過幾起案件了,就想再看看師父您做法醫植物學的樣子,覺得這樣可能更有感悟。」
「我沒問題。」江遠一口答應。
當天下午,蘇蕾就帶著同事和學生,飛來了京城。
蘇蕾依舊是一身職業套裝,黑絲高跟鞋,像是前來參加會議,或者進行商務活動似的。
不僅如此,她還另帶了一名學生,長發披肩,又黑又直,胸懷寬廣,穿了一身運動服,背著雙肩包,勒出了深深的痕跡。
「這是我新帶的博士生,喬生莉。給她的研究方向,就準備往法醫植物學這邊靠一靠。」蘇蕾最近給龐繼東打了好幾次白工,積攢出了不少學術素材,自然不能浪費。
「江法醫好。」喬生莉主動問好。
「辛苦了。」江遠總歸是警方的身份,對於社會來援表達感謝。
接著,他也沒準備多做寒暄,手還抓著滑鼠,且道:「我正準備處理一下這邊取到的花粉,你們先坐,隨便看,熟悉一下情況。」
江遠手裡捏的是命案,而且,現在崔啟山等人已經奔赴受害人家鄉,且不說家屬這邊的壓力瞬間拉滿,更需要考慮到打草驚蛇的危險,時間可以說是相當緊迫,即使不到爭分奪秒的程度,也沒有反向浪費時間給援兵的。
蘇蕾跟江遠有過合作,溫柔一笑,道:「我們就是來學習的,坐在後麵看可以吧。是命案嗎?」
「對。案件相關的都屬於機密,不能拍照,不能對外透漏任何信息。」龐繼東笑嗬嗬的將自己的位置讓出來。
詹龕也趕緊讓位出來,看一眼喬生莉,又趕緊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