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二此刻入了魔似的,執拗偏激,大聲吼道:“有意義!你是不是也和她們一樣覺得我沒用,一事無成?”</P>
他的情緒愈發急躁,仿佛喪失了理智。</P>
反複說著這一句:“就因為我沒用,所以她拋下我跑了?這個賤人,賤人!”</P>
仿佛把麵前的少年當做了拋棄自己的妻子,猛地就要壓下來親。</P>
安絮偏過頭,抬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P>
這一巴掌下去,他的掌心震痛到發麻。</P>
漂亮的一張臉因為憤怒和恐懼而皺成一團。</P>
“……你滾開!你有病。”</P>
劉二自顧自說著話,絲毫不在乎自己剛挨了打,簡直厚臉皮到極致。</P>
“對,我有病。可是村長,你手疼不疼啊?我幫你瞧瞧。”</P>
少年的手指像是羊脂玉一樣,白得惑人,掌心發麻紅了些。</P>
他急忙把手掌藏在身後,壓根不敢露出來,麵前這人可怕得很。</P>
感覺一不小心就會忝一口似的。</P>
過近的距離讓劉二的呼吸,都噴灑在少年白皙的頸側。</P>
帶著讓人難以忍受的汗味兒。</P>
安絮猛地用肩膀撞開對方,有了足以容納他逃跑的間隙。</P>
他的鼻子有點塞,說話聲音甕甕的,聽上去格外軟也沒有威懾力。</P>
“你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P>
說完把燒紅的火鉗子使勁砸過去,恰好燙到了劉二的腳指頭,鞋子都破了洞。</P>
他嗷嗷叫喚,顧不上用涼水衝洗,完全被衝動占據了頭腦,拚命捶打自己的腦袋。</P>
“憑什麼你們一個個的都看不起我?!她跑了,你也要跑,我哥也欺負我,占了我的地!”</P>
一邊吼著,一邊撲了過來。</P>
安絮瞬間聞見對方身上的汗臭混雜著腳臭,那股刺鼻的味道讓他惡心反胃。</P>
於是手腳並用,撈到什麼都丟過去,剛才啄過安絮的老公雞此刻飛在了劉二的頭頂上,胡亂往下啄他腦袋。</P>
他聲音暴躁地喊道:“滾開!”</P>
公雞被他拎著,差點活生生掐死,甩到一邊就朝奔跑的安絮追了上去。</P>
步子邁得很急,發了狂似的,什麼都攔不住。</P>
“彆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保證啊……親一口就行。”</P>
他太久沒嘗過那種滋味兒了,尤其是老婆跑了以後,連女人的手都沒機會摸。</P>
“親你麻痹!”</P>
另一道聲音冷得像是淬了冰,罵著臟話。</P>
蜜色的肌肉包裹在黑色無袖背心中,線條硬朗。</P>
伏越順勢就是一記迅猛的直拳,帶著呼呼的風聲,狠狠砸在劉二的臉上。劉二的腦袋歪向一邊,鼻血飛濺。</P>
甚至來不及反抗。</P>
伏越的動作乾淨利落,劉二連連後退,最後一個踉蹌,摔倒在地。</P>
他身上那股瘋勁轉移到了另一個人身上。</P>
伏越氣勢磅礴,完全碾壓了倒在地上狼狽不堪的劉二。</P>
“說啊!當著老子麵再說一遍,你特麼要親什麼?!”</P>
那叼著的煙也在他的動作間未掉落半分。</P>
劉二睜不開眼睛,雙眼挨揍以後腫得老高,牙齒也掉了一顆。</P>
“嘿嘿,嘿嘿嘿,打啊,你打死我!”</P>
安絮懷疑劉二肯定是有什麼精神疾病,他的狀態不對勁,快被打死了還能笑得出來。</P>
伏越眸子深黑而冷冽,居高臨下地站著,蔑視地上那扭作一灘的男人。</P>
他活動活動筋骨,唇角勾起一點似笑非笑的弧度,眼底沒有半點悲憫地握拳就要砸到對方的頭上。</P>
“行,你自己說的啊,可彆特麼後悔。”</P>
“彆打!彆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