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一連在家休息了數日,這期間葉長淑和薑靈月常常會來到侯府與江風溫存。
江景潤雖說依舊按時上朝,但是他每次下朝,總是會抽空去往魏忠武府上,這本來應該是不符合禮數的,但不知怎麽的,江景潤這榆木腦袋竟然也有開竅的一天。
江家長兄與鎮國大將軍府的婚事已經傳得整個長安都知曉了,所以這段時間,江家頓時清淨了不少,也沒有什麽媒人上門說親了。
江景潤與魏清漪的婚事就這樣定了下來。
江百順最近和魏忠武以及葉觀海的會晤變得多了起來,除了交流感情之外,更多的也就是商量一下家中子女的婚事問題。
江風的婚事不需要過多的商量,反正商量來商量去,也還是繞不過皇帝那一關,皇帝什麽時候賜婚,他就什麽時候成親。
更多的是江景潤與魏清漪的婚事。
葉長淑是京城風雲英雄女子,更是京城大家閨秀們的領袖人物,又在朝中任領了一個軍中的虛職頭銜,所以自然而然的成了諸多大家閨秀中大姐頭的存在。
葉長淑與魏清漪早已熟識,知道她要嫁與江景潤,便也時常過去傾聽她的女兒家心事,轉過頭又將這女兒家的憂愁與心事說與自己的舅兄江景潤知道。
無形之中促進了江景潤這塊榆木疙瘩的開化,成了將二人的關係拉進的一大推手。
江風對於這種八卦,樂此不疲,畢竟是自家大哥,這事兒多打聽打聽總歸是有利無害。
江風還建議江景潤,讓他給江景潤代筆寫一首情詩,然後被江景潤義正言辭的拒絕了,江景潤覺得自己雖然沒有特別厲害的文辭韜略,但是寫詩也還是可以的,若是剽竊了江風的詩詞,這種不屬於自己的本事帶來的名聲,日後或許是一種麻煩。
江風就無語了,這是寫情詩,又不是讓他拿著這情詩到大街上去朗誦,戀人之間的小情調,又不會弄得人儘皆知,怎麽會有麻煩呢?
但是無論江風怎麽說,江景潤就是不同意。
但就在江風勸說無果的當天,葉長淑偷偷告訴江風,江景潤自己親筆寫了一首情詩,偷偷的塞給了魏清漪。
看來這榆木腦袋,到底還是把他的話聽進去了。
魏清漪這個大家閨秀,還會拜托葉長淑送信給江景潤,不過這信在送給江景潤之前,會先來到江風這裏,江風會偷偷的拆開來過目一眼,然後評頭論足。
儘管葉長淑極力阻止,但是奈何她防不住江風。
以至於最後被江景潤發現端倪,手裏攥著信,滿臉通紅的衝到江風的跟前想要質問卻又不知如何開口的時候,葉長淑總會十分愧疚的站在一旁,低著頭沒敢去看江景潤。
畢竟是因為她才讓大惡人江風得逞了的,不過她要來江府送信,總歸逃不過江風的魔爪。
江景潤又衝到江風麵前了,還是那副麵紅耳赤的樣子,顯然今天魏清漪在書信裏做出了一些大膽的嚐試,當然了,江風是看過的,這大膽的嚐試在江風看來並不是非常大膽,不過這個時代閨中羞赧純潔的少女應該是不會這樣的,這大概是葉長淑教的。
江景潤羞憤的不是看到了這麽大膽的真情流露,而是這份真情流露竟然被江風看了!
江風看著江景潤這副純情少年的模樣,覺得十分好笑,就好像當初在江家長安舊宅裏,他砍了江景潤的修竹,做烤串兒的時候,那副模樣。
江景潤咬牙切齒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視,知不知道?”
江風點點頭道:“我知道啊,我也沒看啥呀。”
“你!”江景潤怒道:“你還不承認!你這麽大個人了,你還是渝瑾侯了,你能不能不要跟個小孩兒似的偷看別人的信啊?”
江風連忙一臉無辜的樣子道:“我什麽時候偷看了?你說話可得講證據!”
“我!你!”江景潤被噎得說不出話來,這事兒哪裏來的證據,不對,這事兒還需要證據嗎?
強詞奪理,強詞奪理!
江風連忙道:“江大人,你現在還穿著官服呢,你可不能做不合乎官體的事兒,你這樣是有失朝廷體麵的!”
江景潤看了眼身上的官服,依舊是麵紅耳赤,但也覺得這樣不妥,轉身憤憤然離開了。
葉長淑嗔怪道:“你能不能不要這麽幼稚了?”
江風笑問道:“你敢說你沒看?”
葉長淑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怎麽可能……我,我是光明正大的看的,這書信還是我教清漪寫的,我看看怎麽了?倒是你,這是人家女兒家的事,你怎麽能偷看?兄長說的極是,你是渝瑾侯了,能不能注意點形象啊?”
江風嘿嘿直笑,道:“我看你是沒長教訓,還敢反過來教訓夫君了,那我得給你長長記性,忘了剛才我是怎麽從你身上搜出書信來的了?”
葉長淑慌忙想要跑,但江風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裏,哪裏還會給她機會。
“別,別鬨了,我還得給景潤兄長帶信回去呢!”
“不急著這一時,他還得寫信,還得斟酌提筆呢。”
江風的呼吸撲在葉長淑的脖頸間,讓她感覺酥酥麻麻,身子有些發軟,不住的癱倒在江風的懷裏。
一時春色滿溢。
……
……
轉眼間,閒暇的休沐結束,一道口諭召江風上朝。
江風還在酣睡裏,就被婉兒吵醒,然後迷迷糊糊的被人套上了官服,抬著塞進了車駕,昏睡間頂著淩晨的寒氣,搖搖晃晃的往皇城而去。
駕車的還是丁七月,他是習武之人,不需要睡太長時間,聽到動靜,便主動請纓,護送江風去上朝了。
等到了皇城腳下,江風又被江景潤給搖醒了。
江風有些茫然的睜開眼,看著江景潤一身板正的官服,又覺察出身上異樣,看了眼自己的朝服。
“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