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之中,禦書房裏。
魏忠武正把玩著一枚玉製玩物,
“陛下見過江侯爺了?”
薑元胤微微點了點頭,下了一子,道:“他剛回來朕就特地召見他了,怎麽?江風沒有去拜訪你嗎。”
魏忠武笑道:“按照江侯爺的話來說的話,我們應該屬於是君子之交淡如水,見不見都無所謂。”
薑元胤歎了口氣道:“這小子……朕本以為他會十分消瘦,但是沒成想這小子去了一趟周國之後,氣色反而越發的好了,難不成周國的水土比薑國還要養人?”
“陛下多心了,江侯爺一直是隨遇而安的人。”
“魏卿,最近怎麽喜歡上這些小玩意兒了?”薑元胤疑惑看了眼魏忠武手裏的玉製小玩意兒。.
“回陛下,臣那不成器的兒子說玉能養人。”
薑元胤忽然眉頭一皺,魏忠武微笑道:“陛下,承讓了。”
薑元胤展顏一笑,擺擺手道:“李基,一會兒魏將軍走的時候,把朕那把折扇,給魏將軍帶上。”
“是,陛下…”李公公滿臉諂媚的笑道:“魏將軍好福氣,陛下平日裏最是鍾愛這扇子。”
薑元胤忽然又說道:“要是江風在這,他估計要嫌棄死了,這又不是夏日,朕要是把扇子送他啊,他估計非但不感激,還得譏諷朕幾句。”
李公公趕忙道:“那都是陛下對江侯爺的厚愛。”
“江侯爺是個天真率性之人。”魏忠武也說道。
薑元胤沒有糾纏這個話題,道:“最近京城之中貌似傳出江家大公子,朕的朝議郎,好像要婚配了。”
李公公不動聲色,魏忠武心中一動,江景潤要婚配的事,不是什麽秘密,但是這也不至於入得了皇帝的眼才是,除非……
魏忠武也不動聲色的回答了一句:“是有消息這麽流傳,早在江侯爺未曾回到長安城之前,長安城中便有不少達官顯貴前去說親。”
薑元胤笑了笑道:“那少年倒也是個人才,比不上江風那樣的大才,但是也是個不可多得的正直之臣,事情辦的很利落,白玄閬對他的評價頗高,魏卿覺得怎麽樣。”
魏忠武似乎隱隱有些猜到薑元胤的意思了,但是他沒有點破,而是順著薑元胤的話繼續說下去:
“臣有所耳聞,朝堂之上也是見過,少年英姿颯爽,一絲不苟,頗有文人風骨,雖然略顯青澀,但這個年紀,已是難得,總不能誰人都與江侯爺比較吧?”魏忠武輕輕笑了笑。
“魏卿對這江家少年評價很高啊。”
“江家一門三傑,皆是才俊,陛下能得江家兩人,臣要恭賀陛下。”
“這評價也太高了呀!”薑元胤吃驚的看著魏忠武,笑道:“可這少年貌似眼界頗高啊,長安城多少達官顯貴都要與之聯姻,甚至一些有爵位的權貴都要將女兒下嫁給他,但江家似乎都並未做出回應啊。”
薑元胤說著,頓了頓,又笑道:“都是姓江的,朕總是不自覺的把他與江風比較,倒不是比較能耐,隻是若是江風設身處地,估計會將那些說親的全都拒之門外,但是江景潤必不可能這麽做,估計這少年也是頗為苦惱的。”
魏忠武點了點頭道:“或許少年人已有心上人了也說不……”
薑元胤打斷道:“這少年在魏卿看來是個才俊,如此高的評價,必然是個很好的夫婿啊。”
魏忠武頓了頓,點了點頭道:“陛下說的是,畢竟是陛下任用的青年才俊,品行自然沒得說。”
“長安這麽多的高門闊戶都去了江家,魏卿難道不心動嗎?”
魏忠武聞言,心裏暗暗歎了口氣,果然還是逃不掉。
“臣為軍中重臣,江侯爺乃是陛下欽點垂愛之權侯,若是臣大張旗鼓在京中與之親近,怕是會引起不小風波…但若是陛下賜婚的話…”
薑元胤又打斷了:“哎,你情我願的事,乾旁人何事?魏卿大可不必如此多慮,朕隻是隨口一提,朕隻是想起後宮的嬪妃說起京中的一些軼事,你家小女也差不多到了適齡婚配的年紀了,你不著急,你家中的夫人難道不著急?”
魏忠武懂了,皇帝想要他將女兒嫁到江家,但是又不能讓人看出來皇帝想要將鎮國大將軍家的女兒嫁到江家。
這樁婚事,必須是鎮國大將軍的意思,不能是皇帝的意思。
魏忠武道:“臣明日會請渝瑾侯來家中閒坐。”
薑元胤故作一愣,然後笑道:“朕隨口一說,魏卿怎麽還當真了呢?這江家少年雖然人不錯,但是官職還是有些低呀,不過區區六品下,配鎮國大將軍之女,是不是有些委屈她了?”
魏忠武立馬道:“不委屈,江家一門皆是才俊,江景潤才得功名就有六品官身,足見才華橫溢。”
薑元胤笑道:“哦?按照魏卿的意思,這樁婚事,門當戶對咯?”
魏忠武篤定的點點頭道:“門當戶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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