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辦?渝瑾伯的手已經伸到了我們這兒來了!”
津門城內最有影響力的豪紳氏族姓馮。
而此時,馮家之中,聚集了津門城大大小小的氏族。
這些世家大族無一例外都收到了經由監察司送上門來的,來自於江風之名的邀請函。
昨日,津門城所有知縣官員收到邀請函的消息早已經傳遍了整個津門城,那些知縣們裝病不去,而最後的結果所有人也都知道了。
而眾人也從薛家那裏探聽到了些許消息,猜測,或許渝瑾伯已經從杜玉鬆那裏知道了他們這些世家大族這些年來夥同知州在這津門城裏做的臟事兒了。
怕是要論罪啊……
“該死的杜玉鬆,這家夥仗著自己是江湖名門,這些年一直與我們若即若離,始終走不到一塊兒,我就知道這家夥有異心,跟我們不是一夥兒的!”
“就是,他竟然出賣我們,這下可怎麽辦啊?”
“馮家主,您可出出主意啊。”
馮輝篆神情也是凝重:“想必大家都已經聽說過這位渝瑾伯的名聲了吧?”
眾人聞言,神色皆是陰沉,他們自然都聽說過這位渝瑾伯的名聲,想不知道也沒有辦法了,畢竟江風的凶名太大。
這也讓眾人為之忌憚不已,因為江風這人凶名之大,還不按照套路出牌,讓人沒有什麽辦法。
“諸位也不必如此慌張,渝瑾伯雖然殺氣重,但是我們津門城的諸位大家卻也沒有與渝瑾伯有什麽衝突,儘管渝瑾伯此時可能已經知道我等此前做過的一些事情,但是他沒有證據,否則也不會這麽客客氣氣的來請了。”
馮輝篆如此說著,但卻還是沒辦法打消眾人心裏頭的疑慮。
“那渝瑾伯的邀約怎麽辦……我們還去嗎?”
立馬便有沉不住氣的人發問。..
馮輝篆哭笑不得道:“去,當然得去,我們隻是暫時沒有與渝瑾伯發生衝突,當然,我也希望儘可能的不要與渝瑾伯發生衝突,與這種權貴發生衝突,吃虧的是我們,而且吃的是大虧,更何況,昨日那些知縣老爺們三次拒絕渝瑾伯的邀請,下場諸位也看到了。”
這話說完,本來有些不情願的眾人便沉默了下去,是啊,下場他們也都看到了,毫無疑問,若是他們也敢不去,那難保那些知縣的下場不會成為他們的下場。
“諸位也不需要太擔心,我等隻需在渝瑾伯麵前委曲求全,不要與之產生衝突就好了,我相信伯爺來到這津門城裏也不是為了揪著我們這些蠅營宵小一點點小小的錯誤吧?”
馮輝篆笑了笑,但是笑容苦澀,他也知道自己這隻是比較樂觀的猜測,但是世事難料,很可能世事就非要偏偏往最壞的結果去發展也難說。
“那若是渝瑾伯非得要揪著我們不放呢?那到時候我們該怎麽辦?”
馮輝篆苦笑起來,道:“如果渝瑾伯揪著我們不放,那我們還能怎麽辦?你們諸位誰人有那個自信,能在渝瑾伯這樣的權貴麵前寸步不讓?能直麵得罪他的後果?”
眾人再一次沉默下去。
馮輝篆見眾人不說話,對此也並不意外,他攤了攤手道:
“對吧,不能吧?若是你們真的不怕得罪這樣權勢滔天的權貴,那也就不會來我馮某人的宅邸了,若是渝瑾伯真的想要揪著我們不放,那隻能到時候看看他究竟想要什麽了。”
眾人還是沉默不語,但對於這番言論,已然是默認了。
馮輝篆說得對,而且事實情況,也很可能如同他們所說的那樣,渝瑾伯大概率是想從他們身上圖謀些許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