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門城裏的眾人本來就心驚膽戰的。
監察司的人又三番五次的上門,一天之內連續上門三次,這就更讓人心驚膽戰了。..
地方司衙裏有一部分人隱約察覺到了什麽似的,但見大流還是沒有人應約前去,便也按捺下來,沒有動靜。
畢竟,一天之內,被連請三次,傻子都知道有問題,但是看到大勢所趨,即便是知道有問題,也沒有人敢輕舉妄動。
再者說,這監察司的人是一天之內來請的三次,他們第一次以病體推辭,這還一天都沒有過去,便來了三次,這根本沒有台階,總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臉吧?
但這些官員們不知道的是,江風這就已經是在給他們台階下了。
江風著急,江風沒有時間與他們虛與委蛇,這也是為什麽江風連三天時間都等不了。
江風哪裏會理會這些人推辭的理由,他派人去請,若是有人來的話,說明這人聰明,可以委以重任,但是沒有想到,一個都沒有。
但若是這些人知道了江風的想法,隻怕會在心裏叫苦連天,這哪裏是給台階下,這根本就是讓他們跳崖。
時間到了下午。
監察司的第三波人已經去了。
第二次請的時候,那些人沒有醒悟,張公公就知道這些白癡不會來了,於是在第三撥‘先禮’的人過去時,便安排了一隊隊‘後兵’的人馬,準備禮數完畢便直接抓人。
黃昏未至,津門城裏的百姓都還沒有歸家,大街上還是陸陸續續有勞作的百姓,而他們齊刷刷的看到了十分壯觀的一幕。
一群群身著錦繡華服的監察司乾員手持刀刃,押送著他們平日裏能見著的最大人物。
甚至有些官老爺連官服都沒有穿,隻穿著一身單衣,便被人拿下,車駕都沒得坐,好像是在遊街一樣。
不過倒是有個別性情剛烈的文人老爺不堪這般折辱,當即反抗起來,卻被揍得鼻青臉腫,死死壓在地上,隻能發出不甘的怒吼。
不過也怒吼不了多久,監察司隸屬於皇命,可不會管你是誰,別說這區區的八九品的知縣了,就算是在幽都京城裏那些朝臣們,隻要是監察司盯上的目標,就別想擺這臭架子。
這高高在上的官老爺再怎麽硬氣也抗不過監察司粗暴的對待,沒一會兒就疼得嗷嗷直叫,方才樹立起來的文人風骨一下子就破滅了。
百姓們麵麵相覷,這本不關他們的事,隻是在津門生活多年,這種場麵還真是第一次見。
所以,道路兩旁也就漸漸聚集了不少圍觀的群眾。
這場麵,還真就好像是押著一群落馬的官老爺遊街似的。
這延綿而去的‘遊街’隊伍一路行來,直到知州府內。
百姓們紛紛猜測起來,這知州可是被滿門抄斬了呀,如今知州府裏管事兒的是誰呢?
難不成是京城來的特使欽差?
津門城裏所有的縣老爺都在此地了,畢竟是一州之城,下轄的區域還是很多的,這些官老爺管著一方治安,是最接近底層的官員。
但便是這些人,便敢拒絕自己的邀請,所以江風讓監察司將他們押送來到知州府之後,也並沒有著急見他們,隻是讓人將他們圍在一起,扔在庭院裏,先晾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