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房看到大門口停了一輛馬車,又看到馬車後跟著這麽多的錦衣侍衛,立馬就明白來者不是尋常人,而且已經不是大富大貴的問題了,即便是護衛下人都身著不凡,那馬車裏的主人來頭絕對不小。
激靈的門房很快就通報到了津門知州程學禮處。
江風就在門口耽擱的這一小會兒,門房就領著程學禮出門來了,程學禮一看這陣仗頓時驚了,為官多年的他深諳為人處世之道,趕忙上前來恭敬迎接行禮。
“不知是哪位大人駕到,鄙人乃是這津門城知州。”
“不敢當知州大人尊稱,我在周並無官身。”江風下了車駕。
程學禮一看江風竟然如此年輕,頓時更加吃驚。
他當然不會因為江風說自己沒有官身就輕視對方,年紀輕輕便有如此大的陣仗跟隨,相貌堂堂,儀表不凡,器宇軒昂,這本就不是一般權貴能擁有的了。
“不知貴客是……”
“我蒙陛下恩寵,賜爵伯,封號渝瑾,姓江單名風,見過程知州。”
程學禮聞言頓時大驚失色,趕忙再度行禮道:“原來是渝瑾伯爺,不知伯爺貴駕蒞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伯爺蒞臨津門,實乃下官之榮幸!請伯爺府裏請,下官即刻命人備茶,請伯爺享用。”
江風絲毫不客氣,微微點點頭道:“程知州有心了。”
說完,江風便抬腿邁步往知州府裏去。
……
“程知州,本伯一路走來看到津門城一片欣欣向榮,百姓皆是安樂,程知州治民有方,攻貧有法啊,這津門如此繁華,為何不上報朝廷,給自己添一筆功績呢?”
程學禮聞言臉上不住的笑道:“伯爺過譽了,此乃下官分內之事,怎敢請賞?”
江風似笑非笑的發出聲怪音:“是嘛!哈哈,可是程知州啊,為何本伯看到這畫麵之餘還聽到了些許聲音呢?”
程學禮一皺眉,道:“伯爺明鑒,民間自有宵小不斷,這些流言蜚語不足為信。”
江風古怪的站定,回頭打量了程學禮一眼,這個舉動讓程學禮不禁為之皺眉。
江風冷笑道:“嘿,你說古怪不古怪?本伯爺還沒有說是什麽流言蜚語,程知州就有點急不可耐的要澄清了,一口咬定這就是宵小之言。”
程學禮聽著江風這稍有些冰冷生硬的話語,一時間心裏感覺到了莫名的敵意。
江風回過頭不給程學禮說話的機會,便繼續說道:“程知州,你知道本伯爺聽到的聲音是什麽聲音嗎?”
程學禮麵色凝重,道:“下官願聞其詳。”
“哈哈,程知州,津門八條河啊,自古有河就有財,津門當是個富饒之地才是啊,為什麽每年津門總會發幾次水,淹沒農田,如此富饒之地,為何沒有賑災,反而年年災情之季都會餓死人啊?”
江風好像一副詢問的語氣,但是言語間卻是犀利質問。
程學禮此時明白了,江風來者不善啊!
但是程學禮想不明白江風一個渝瑾伯,管的是不是太寬了?
程學禮並不慌張,而是淡淡的說道:“河水泛濫,那是天災,人力不可阻擋,再加之津門城民間宵小不絕,總是會散播一些非議朝廷的話,是本官失職!”
“所以餓死人這事兒,程知州不承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