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追隨江公子後,我好像很少有時間好好斟一杯茶了。”
江風微笑道:“現在這不是有時間了嗎?”
“沒想到來了這津門反倒是有時間了……來,嚐嚐。”
江風擺擺手道:“我不會品茶,隻當是做解渴的飲品,有的時候也不過是附庸風雅罷了。”
“也就是江公子你了,旁人可不會這樣說自己。”
江風笑著看了眼坐得端正的燕霽清,又看了眼丁七月,道:“你們有話想問我?”
燕霽清麵色一頓,隨後苦笑道:“還是瞞不過江公子呀。”
“我們之間還需要遲疑嗎?直說吧。”江風笑道。
燕霽清和丁七月相視一眼,還是燕霽清開口了:“這一路上,我與七月所見,江公子和天授皇帝好像很親密。”
江風點了點頭道:“確實,我和天授皇帝之間行為舉止,也沒有瞞著你們,如你們所見,我與天授皇帝之間,並無君臣之禮。”
燕霽清沉默片刻,道:“好像,並不隻是沒有君臣之禮這麽簡單,我風聞江公子在薑國的時候,也是如此與仁軒皇帝陛下相處,君臣之間沒有君臣之禮。”
江風自戀的笑了笑,道:“或許這就是人格魅力吧,我這個人習慣了沒規沒矩,把皇帝們也帶的沒規沒矩了起來。”
燕霽清卻悠悠道:“可是我所見,天授皇帝似乎並不以你為臣。”
江風倒也沒有想瞞著他們倆,這兩人都是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他也不想在他們麵前束手束腳,所以行為上也並沒有刻意改變。
不過,真實情況肯定是不能與他們二人說的。
正所謂,事以密成,言以泄敗。
“天授皇帝以我為大才,所以想要拉攏我。”
丁七月頓時緊張的問道:“那她成功了嗎?”
這個問題有點古怪,但好像又有點一針見血,拉攏成功與否,直接問當事人,好像還真是最辯解的辦法。
江風失笑道:“不能說拉攏成功沒有,隻能說,我想做的事,與天授皇帝不謀而合。”
“不謀而合嗎?”
燕霽清有些錯愕,他以為自己知道江風想做什麽,但是現在江風卻說他想做的事與天授皇帝的想法不謀而合。
所以,江風想做的事,肯定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天授皇帝總不能也想強薑國而弱周國吧?
江風將燕霽清微微錯愕的神情看在眼裏,便知道他好像有點想左了,道:
“別誤會,隻是階段性的不謀而合,知道為什麽我能與薑周二位皇帝如此和睦,甚至沒有階級之分嗎?”
燕霽清和丁七月皆是搖頭,“江公子行為舉止自然異於常人,我等……皆是常人。”
“莫要妄自菲薄呀,大師兄,我和尋常人沒有什麽差別,隻不過我稍微多了點想法罷了,天授皇帝也好,仁軒皇帝也好,他們倆的想法與我都有異曲同工之妙,但是最終走向的卻是三個方向。”
燕霽清有些吃驚:“難道江公子與仁軒皇帝也同行不同路嗎?”
“嗯。”江風冷冷清清的應了一聲。
燕霽清沉默片刻,道:“江公子為何將這些告訴我們兄弟二人?”
江風失笑道:“大師兄,瞧你說的,這還有什麽不可說的嗎?”
“你不擔心我們回國之後,將此事稟報給仁軒皇帝嗎?”
江風臉上依舊掛著溫文爾雅的微笑,篤定的說道:“你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