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人!膽敢皇城外縱馬!!”
“奉太後之令,護送陛下血脈,皇長子入朝,快救援,我乃是並州…”
帶頭的騎兵長渾身帶血,聲嘶力竭,身邊隻有寥寥幾騎!
倏!
一枚箭矢貫穿了他的胸膛重甲,幾十步外的高樓上,一人影手持張弓,站在屋脊上。..
皇城禁軍又驚又怕,這神射手能在濃厚夜色霧氣之中,射中六七十步外的狂奔的騎兵,還能射穿重甲!!
“玄羽門!!武林玄羽門!”
禁軍隊長驚呼道:“快敲響警鍾!!速速馳援!”
然而就在他命令話音剛落時,那一輛衝出重圍的馬車周圍的騎兵就被接連貫穿,箭矢飛射,將拉車的馬射死。
緊接著,數百步之外,有數百人衝了出來,來到了空曠的皇城地帶,將那剛剛衝出包圍圈的馬車圍住,手中長杆的刀將馬車戳了個稀爛。
隨後,這些不明來路的兵眾直接在皇城與民屋地帶築起了陣法,似乎是在防著還有什麽人衝出來。
禁軍隊長帶隊迅速騎著戰馬衝出皇城。
“此地是皇城腳下,賊子速速放下兵刃,束手就擒!爾等安敢造反不成!!”
天策軍哪裏會聽他的?
一動不動等候命令,甚至明知道身後有禁軍騎兵氣勢洶洶的衝來,他們依舊死死盯著民舍方向的黑暗。
天空中響起尖銳刺耳的怪異哨聲。
還在衝刺的禁軍還沒明白怎麽回事,天策整隻軍隊便迅速起身,重新沒入黑暗。
禁軍眼看著心驚不已,這隻隊伍絕對不簡單,他們怎麽做到如此整齊的步伐,就好像整支軍隊像人一樣活了起來,腦子發出命令,手腳就一起動了起來。
禁軍手持火把,想要衝過去一看究竟,但是緊接著,一聲聲炸響傳來。
響聲短促而驚魄,像是鞭炮一樣整齊,但是這聲音絕對不可能是炮仗。
禁軍近了,才聞到街道上有著濃重的血腥味。
一片黑暗裏竟然陷入了一片死寂。
黑暗之中走出一人,他身上帶血,手中有劍,劍反射著月光,禁軍甚至可以看清楚他的劍上有幾個豁口。
縱使這個人身上帶血,但仍舊改不了端正的衣裳和一絲不亂的發髻。
“十三樓劍神燕霽清在此,退回皇城內!可不死。”
燕霽清站在十步之外,手持劍,在高大的戰馬麵前顯得有些勢單力薄,可是禁軍卻感受到了刺入皮肉血骨的寒意。
劍,神!
燕霽清的名頭比江風這渝瑾伯的名頭都要大。
要說當初趙輕颺起事的時候,丁七月應該是風頭最大的,因為他隨趙輕颺攻入了皇城直指皇宮,但實則在軍中,燕霽清的名聲最凶。
因為當日在城門之外,就有一人手持劍,身後沒有人,燕霽清一個人擋住了要進京勤王的一萬幽都駐軍。
倒不是他殺得人比喪將軍多,還是說他七進七出。
燕霽清隻用了一招,一呼一吸,取了當時要進京的將領的咽喉。
燕霽清隻是站在原地,殺了百餘步開外,被親衛匆促的大將。
就這樣,以一敵萬,他殺了人,收起劍,就說了一個詞。
“後撤!”
之後,燕霽清便走進城門,城門大開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敢衝鋒。
現在,燕霽清站在禁軍麵前,光是聲音如此平靜,便足以讓人不寒而栗。
後來人們知道,這人叫做燕霽清,是十三樓的劍神,而隨趙輕颺殺入皇宮的,是十三樓劍宗。
禁軍隊長咽了口唾沫,艱難的潤了潤乾燥的喉嚨,強忍著恐懼,恪守職責喝問道:
“燕霽清!你受命與誰?”
“我說,後撤。”
燕霽清說完,轉身沒入黑暗。
而如同趙輕颺起事那一日似的,那一萬人沒有敢踏入城門,而這隻禁軍騎兵也無人敢踏入黑暗。
即便是燕霽清背對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