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瑛狠狠瞪了眼江風道:“你還笑得出來,人家殺你殺上門了。”
江風聽到這話笑得更開心了:“哈哈哈,張瑛,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我,我一直是這樣樂觀的人啊。”
張瑛被江風嗆得說不出話,生生把這口氣噎了回去,道:
“想要知道他們為什麽要殺你,起碼得有一個突破口。”
“有什麽想法?”江風饒有興致的問道。
張瑛淡淡的說道:“你現在都不願意動腦子了?非得我把飯嚼碎了喂到你的嘴裏?”
“不錯。”江風挑了挑眉道:“我現在就是想體驗一下當初你坐在辦公室裏的感覺,通過各種訊號指揮在你手底下的我,那時候我把飯嚼碎了喂到你嘴裏,你是一種何種的享受。”
張瑛冷冷的盯著江風看。
江風不緊不慢的掏出了一封信,“長風鎮的生活很不錯的,這一點,何七七和蘇鹿渟都有所體會。”
十三樓等人聽著江風與張瑛之間的對話,從一頭霧水,變成一臉茫然,如今提到長風鎮,何七七發現自己終於有發言權了。
“是的!我知道!小九也知道!早飯正辰時開飯,不過辰時一到,廚房的廚娘姨姨們就要起床去做飯了,早飯一般是大白饅頭和肉粥,對於小孩子們還有可口的點心!當然了,我作為小先生,也應該有一份~!”
江風抬手擺了擺,示意何七七不要說得那麽細致。
何七七頓時扁了扁嘴,委屈的坐了下來,好不容易插得上話呢~不過自己也好想姨姨們做的點心了。
江風將手中的信封扔在了桌案上:“你妹妹,周悅薇來信了,沒想到吧,她學會寫字了,寫得不好看,但是能給你寫信了。”
張瑛的神色終於有了些許波動,他的目光落在了被江風丟棄在桌案上的信箋,直接伸手去拿。
“啪!”
江風一筷子敲在了張瑛的手上,張瑛疼的縮回了手。
張瑛沒有喊疼,縮回手後瞪著江風,目光涼颼颼的。
他倒是沒有罵江風卑鄙,用自己的妹妹要挾他,因為他知道江風就是這麽一個卑鄙下作,不擇手段的人,而他也是,他沒有資格痛斥江風。
回想起那個怯生生的人兒,張瑛的心柔軟了。
張瑛道:“突破口,在於這個人為什麽能來到渝瑾伯府的門前,一個雲氏餘孽,竟然能在整個周國都肅清他們的窩點巢穴之後,對他們發出了最高規格的格殺令之後依舊能活動在幽都城之中,堂而皇之的來到了渝瑾伯府的大門前。”
江風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說,在幽都朝堂之上,有雲氏的保護傘?”
“那麽問題來了,誰是他們的保護傘?”
江風皺著眉有些不滿的反問道:“你是在問我?”
張瑛也不著急上火,他攤了攤手道:“這已經超出了扶搖力所能及之外了,周國朝堂是舊趙朝堂遺留下來的,而在趙輕颺政變之後,朝堂上布置下去的線幾乎都斷了,即便沒有斷,那對於如今也沒有什麽用處。”
張瑛一邊說著,目光一直落在了那信箋上:“所以想要查清楚雲氏餘孽的保護傘,隻有你去查,扶搖現如今沒有能力滲透到幽都朝廷裏。”
說完,張瑛似乎覺得自己已經完成了江風的吩咐似的,伸手就要去拿那封信。
江風卻突然出手搶先一步拿走。
“僅此而已?”
“我說了,超出了扶搖力所能及之外!”
“你把我當傻子糊弄呢?我現在讓你做的是情報分析師的工作,你現在跟我說扶搖,扶搖什麽狀況我不知道?”
張瑛沉了口氣,道:“我認為是舊趙。”
“嗬嗬,我第一反應也覺得是舊趙,但是會不會太明顯了?舊趙一黨蟄伏朝堂,怎麽會輕易露頭呢?”
張瑛反問道:“那麽雲氏邪教又為什麽要冒這麽大的風險輕易露頭呢?”
江風皺著眉道:“你在敷衍我?”
江風說話時,拿著信封把玩著,好像將這信封當成一個飛鏢,嘴裏發出‘咻咻咻’的擬聲,瞄準了一旁點燃著燭火的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