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爺憐憫百姓,百姓溫飽得以解決,擁戴伯爺是其一,其二是百姓手裏有了銀錢富餘,便會想著享受,至少有了餘錢,便有了花錢的想法,有了花錢的想法,便會花到實在之處。”
“相比起拿著這錢去酒樓吃一頓大餐,我認為百姓們會選擇買上一紮廁紙,若是再富庶一點,甚至可以買一小塊皂子。”
江風眼前一亮,這少年人不錯呀,小小年紀就有了如此敏銳的商業思維。
江風嘴角微微上揚,轉身邁步離開,道:“我會讓人將東西送來。”
“是,伯爺我送你。”
“嗯。”
靳文畢恭畢敬的將江風送出大門,在車駕旁恭請著他上了馬車,然後還站在原地目送江風遠去。
直到看不見了江風的車駕,靳文才長長的吸了口氣,然後狠狠的吐了出來。
靳聞喜也從大門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幾個家仆,靳聞喜緊張兮兮的看著自家逆子,問道:
“文兒?怎麽樣?”
“爹啊,我們靳家傍上大腿了。”
“啊?什麽意思?”靳聞喜心裏一喜,但嘴上還是開口問,
“還傍什麽齊家啊?齊家也是商賈,我們家也是商賈,齊家有龔相做靠山,我們靳家,有渝瑾伯做靠山!”
靳聞喜滿臉驚喜,道:“你的意思是,渝瑾伯賞識你,要讓你為他辦事了?”
“不是我,是靳家。”靳文又是狠狠的吐了口濁氣,哈哈大笑道:“他齊家算個屁啊,咱們還巴結個屁齊家,老爹,以後你可以直接與齊家家主平起平坐了!試問龔九裏還能比渝瑾伯權勢更大嗎?”
靳聞喜臉色一變,一巴掌拍在靳文的腦袋上:“禍從口出!怎麽敢直呼龔相名諱?”
靳文捂著腦袋,道:“爹啊,我現在可是咱們靳家的希望,你把我打壞了,我可怎麽給渝瑾伯辦事啊?”
靳聞喜沉默了片刻,又低聲問道:“渝瑾伯靠譜嗎?”
“渝瑾伯親自屈身前來見我,這難道還不足以說明伯爺的誠意嗎?”靳文嘴角不自覺的上揚:“老爹啊,你一直說我是個不成器的逆子,但沒想到我靳文還能有出人頭地的一天啊!”
靳聞喜見自家逆子這副得意忘形的樣子,頓時氣的牙疼,“嘶嘶~你這逆子!老子跟你說話呢,你不要以為老子不敢揍你,老子不打你的腦袋,老子專挑皮厚的地方揍!”
靳文縮了縮腦袋,道:“爹啊,你放心吧,伯爺這個人絕對不止於此,我有預感,至少,比起齊家要好得多吧!龔相與渝瑾伯的權勢幾乎算是不相上下!渝瑾伯如今又得陛下恩寵,這是靳家的機會。”
靳聞喜瞪了逆子一眼:“你不要得意忘形!我告訴你啊,這些大人物的爭鬥,我們這些小門小戶摻和進去,不會有好果子吃,隻怕到時候渝瑾伯還沒怎麽樣,我們先搭進去了。”
靳文聽到這話,無奈的歎了口氣道:“爹,你說我們靳家還有別的選擇嗎?即便有別的選擇,我們還有別的機會嗎?渝瑾伯親自屈身前來,這本就不容我拒絕,再說了,伯爺給予靳家的信任天下罕見!他竟要直接將機要密件交給我,還讓我全權代理…”
“我就是在賭,一場豪賭,搭上靳家的所有去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