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奇怪的瞥了他一眼,回頭正要說話,就聽到齊崢哆嗦著小聲詢問:
“大哥,江伯爺真這麽做過?”..
“噓!你不要命啦?聽說伯爺在渝州城連殺兩家滿門,震懾得整個渝州城一動不敢動,事後還什麽事兒都沒有,明顯是有免死金牌…”
兄弟倆極其小聲的交流,卻還是被江風聽得一清二楚。
江風回頭看了一眼齊崢和齊焱,嚇得兄弟二人身子一僵。
江風頗為無奈,道:“我又不是聾子!”
齊焱人傻了,差點要跪下了,“伯爺,草民該死,您大人有大量,別與我一般計較!我,我再也不敢了!”
江風歎了口氣,道:“是,我是殺過人,那渝州城那兩家也確實是我殺的,但是……”
江風話還沒說完,眾人就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不知是誰在人群中還壓抑的驚呼起來:
“聽啊,渝瑾伯承認了!”
江風默默的看著他們,好一陣子才道:“但是那些死的人都是該死之人,你們知道什麽是該死之人吧。”
靳文趕忙點頭道:“知道知道,就是得罪了伯爺的人,那些人該死!但是我們是無辜的啊,伯爺,您不會……”
江風正色道:“我不會殺你們!”
“那,那我們告退了?”
江風無奈扶額,揮揮手道:“走吧走吧。”
靳文等人如蒙大赦,趕忙一骨碌爬起來,連連後退。
江風古怪的看著他們這奇怪的後退姿勢,靳文等人見江風露出不滿的神色,便哭喪著臉轉身,小心翼翼的邁步走,但是時不時還不放心的偷眼回頭看一眼江風,好似在防備江風從什麽地方掏出一把弩箭,把他們當成秋獵時的獵物射死。
江風看出了他們的意圖,除了無奈還是苦笑,不再理會,這些人不錯,但是聽信讒言。
江風也知道人言可畏,這種事兒急不得,不過這樣也好,之後江風用得上他們的時候,他們會礙於江風的淫威不敢拒絕。
江風看向了齊苕兒,道:“他們瞎說呢,你們應該不會相信吧?”
齊苕兒笑道:“外界對伯爺有諸多誤解,傳言多半不可信,我看伯爺和善,不應該是殘暴的人,再加上姑父也這樣說,虛假的終究是虛假的,時間一長,流言就不攻自破了。”
江風笑著說道:“真會說話。”
江風又看向了齊焱齊崢,道:“你們該向苕兒多多學習,不要聽風就是雨,也不要以貌取人!”
齊焱齊崢趕忙點頭稱是。
江風白了他們倆一眼,沒有理會,衝齊苕兒道:“這百花宴很有意思,我看過了,人也很有意思,多謝你請我來,時間不早,我要告辭了。”
齊苕兒還沒說出挽留的話,江風便邁步離開了。
見江風離開了,齊家兄弟倆才鬆了口氣,驚魂未定的湊近了齊苕兒,道:
“妹妹,這伯爺不會找我們算賬吧?”
齊苕兒白了兩個哥哥一眼,道:“江伯爺乃是人中豪傑,怎麽會和你們計較?你們呀,少聽點那些流言蜚語吧!”
兄弟倆相視一眼,仍是心有餘悸。
……
江風回到了宴會場,燕霽清和丁七月已經醒來了,正著急要找江風。
江風見狀便要跟龔九裏告辭。
三人回到了渝瑾伯府,看到府邸門前多了許多重騎護衛。
燕霽清和丁七月提起了警惕,二人的手握住了劍柄。
“不必緊張。”
“這是皇宮禁軍重騎。”丁七月提醒道。
江風點點頭道:“我知道。”
“所以府邸裏來了一個…”
“一個重量級人物,我也知道,我還沒有瞎呢。”江風失笑道:“丁兄,大師兄,你們倆先去休息吧。”
燕霽清皺著眉道:“你一個人行嗎?”
江風笑著搖了搖頭,邁步進入大門,道:“你太緊張了,不必這麽敏感的,皇帝要是想殺我,不會大張旗鼓的來到這裏,她想要我死,自然有人把我的人頭送到她的案前,更何況她絕對不可能想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