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自然是搬回花房,然後任其凋謝。花開花謝,乃是定數…之後再如何也不是人能左右的了。”齊海雲有些奇怪,江風怎麽會問出這麽沒有道理的問題?
“不過若是江伯爺喜歡,在花期之內,也可以上門來賞花,百花宴會在外頭,若是在花房之中,也別有一番美景。”
江風輕輕一笑,道:“我也不是這個意思,隻是覺得就這樣凋謝了太過於可惜了。”
“是有些可惜,但這也沒有辦法,再好的東西,也強留不住不是?”齊海雲感覺江風意有所指,但是又不知道江風想說什麽,隻能是勉力應付。
江風微微一笑道:“齊家主,在其中花費雖然不算巨大,但必然不少,若是花費如此高昂的銀錢,卻沒辦法從其中收獲一些利益,豈不是可惜?”
齊海雲一皺眉,心裏忽然覺得江風有些可笑,這些花朵有什麽可惜的?
敗了就敗了。
再者說了,他齊家怎麽會沒有收獲呢?
他斥資研究花道,如今小有成果,並且培育反季花卉,開辦百花宴節,請了幽都城中的達官顯貴赴宴,襯了他齊家的名聲!
這就是收獲,難不成渝瑾伯這人還覺得隻有金銀錢財才是獲利?
嗬嗬,簡直膚淺。
這世上,一個家族的名聲和名望,遠遠比這點金錢要值錢的多。
齊海雲有些不認同江風的話,甚至心裏暗藏了幾分不屑。
在他看來,若是江風作為一個渝瑾伯就是這點格局的話,那簡直比他還不如,他此前過於高看江風了。
江風不知道齊海雲此時心裏已經漸漸把他看低了,但他看得到,齊海雲原本恭敬謙卑而彎折的腰背挺直了起來。
江風見狀,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也意識到在齊海雲心裏已經發生了一些變化,不過他不在意。
江風笑了笑,道:“齊家主隻是沒有辦法,隻能任其凋落,若是有辦法將這些綻放的花卉變現成金銀,齊家主可否願意啊?”
齊海雲有些疑惑,但看江風臉上的笑,頓時想起了什麽,這位年紀尚小的渝瑾伯,好像是商賈之後啊。
“難不成,渝瑾伯想要買下齊某這些花卉?”
難不成,這渝瑾伯想做花朵生意?
拿著這些花出去叫賣?
想到此處,齊海雲心裏更是不住的冷笑,再過些時日,這些鮮花就會抵禦不住日漸寒冷的天氣,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敗謝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