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崢伸出手一把將江風攔下,但突然不知哪來的一道迅影,死死的抓住了他的手。
齊崢心裏一驚,用力卻甩不開這隻手,這手就好像一道玄鐵枷鎖,牢牢死死銬住了自己的胳膊,分毫不得動彈。
齊崢大怒,猛地朝那人看去,嘴裏的怒吼到了唇邊,突然看到一雙毫無生氣,陰沉得好像九幽冥府裏窺視出來的雙眼,到了嘴邊的怒叱一下子化成煙塵消散得無影無蹤。
就是這樣一雙毫無感情的雙眼,生生將齊崢震懾住了。
燕霽清冷冷的看著齊崢,倒不是他故意這樣嚇人,隻是他也累了,這幾日江風像是發了瘋一樣到處奔走,不知疲倦一樣,他們作為習武之人,又是如今江風的左膀右臂,自然要與江風分憂的,所以燕霽清和丁七月很賣力,見燕霽清與丁七月賣力,蘇鹿渟也很賣力。
這麽賣力的結果最後是蘇鹿渟今日沒法跟來了,他睡死過去了。
而燕霽清也好不到哪裏去,雖然他還很有精神,但是這雙眼早就被日複一日的操練監督給壓得無神了。
“你……”
“讓開!”
燕霽清清冷的聲音沒有多少殺氣,隻是,緊緊如此平淡的一句話,竟讓齊崢不由自主的退後了好幾步,直到撞到自家門柱。
但也就是這一撞,讓齊崢立馬清醒過來,當即一股惱羞成怒在心中迸發。
我乃是齊家嫡係之子,這是我齊家府邸,當今宰相乃是我姑父!我何須懼怕一個外人的護衛!
就是這樣的自我暗示,讓齊崢覺得自己又行了,當即三步並做兩步衝了上去,橫在了路中間,怒視著江風等三人。
江風有些古怪的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年輕人,也難怪,燕霽清出手太及時了,江風甚至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年輕人剛剛是想攔他。
“你是……”江風剛開口詢問。
齊崢便大怒道:“豎子爾敢!!這乃是我齊家府邸,你是何家的子弟,敢來我齊家撒野!”
江風楞了一下,道:“我什麽時候撒野了?”
齊崢更是盛怒,指著江風的鼻子怒罵道:“好你一個豎子,不請自來,還胡攪蠻纏敢打著宰相的名號胡亂攀咬,真當我們是聾子嗎?”
江風錯愕的笑了笑,道:“真是不好意思,不過我和宰相是知交好友,手足兄弟,見了他的人,我都得親切的叫他一聲大哥,所以他隨口讓我來,那我當然卻之不恭……不知足下高姓大名?”
齊崢可沒有被江風糊弄過去,“你休要胡扯,你是什麽東西,你憑什麽與我們家姑父稱好友?趕緊給我滾,不然的話,教相爺知道了,十顆腦袋也不夠你砍的!”.
“我怎麽胡扯了?你請宰相出來……也不必了,這人眼熟啊,是宰相家的門客吧,我們好像見過,你應該認識我,你與他說說。”
“不必說了!”齊崢冷笑著打斷道:“跳梁小醜,事到如今還在胡亂攀關係嗎?被我戳破了拉不下臉嗎?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