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渝瑾伯府時,江風也不顧人手短缺的問題已經擺在眼前,不顧十三樓眾人以及幾個統領隱軍的殺軍反對,毅然決然的將所有人的派出去。
隱軍是一個都不剩,讓天策軍去科學院換防,將所有的隱軍都調集到了府中。
書信和金銀一同上路,書信先行,銀錢隨其後。
“此事事關重大,所以我才要你們去做!明白嗎?”江風對吳員等殺軍嗬斥道:“現在可不是你們違抗軍令的時候,隱殺軍的軍紀都忘了嗎?”
“可是我們走了,誰來保護您?”吳員紅著眼眶問道。
“我還有天策軍,還有十三樓,隱殺軍,你們隨我來到這兒,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想必你們家中親人都想念得緊,將金銀送到秦川府道後,便回長安長風鎮去,看看家裏人,也替我看看婉兒她們,對了,替我向你母親問好。”
江風拍了拍吳員張梁等人的肩膀,便讓他們啟程。
眾人紅著眼不願走,但是軍令不可為,隱殺軍的軍紀他們必須遵守。
上行下效,令行禁止!
隱殺軍以及八百天策軍走了,沒有守門和巡邏的人手,渝瑾伯府裏頓時空蕩冷清了不少。
江風倒是沒有這樣的感覺,他還是如同往常一樣,來到涼室,手邊有茶與點心。
而今日,丁七月來了。
江風對他的到來並沒有感到意外,仿佛一早就知道他回來,亦或者說,他知道丁七月來此何事。
“坐。”
“好~”
丁七月一改往日大大咧咧的作風,變得有些拘謹了起來。
江風見之隻是一笑,給丁七月倒了一杯茶。
“喝茶。”
“多謝江兄。”
“我聽聞十三樓此前為天授皇帝起事,屬於機緣巧合?”
“是,此事還是我促成的。”
江風點了點頭,這件事他已經從趙輕颺那裏了解到了。
一開始趙輕颺找到了丁七月,而後丁七月覺得此事太大,他一個人不一定能搞定,於是便又鴻雁傳書到了十三樓,後來得到了楊隨風的恩準,燕霽清前往協助。
但是,事實呢?
江風自然心有定數,事實情況,從一開始,不論趙輕颺是怎麽找到丁七月的,到後來丁七月會決斷鴻雁傳書回十三樓,這一切都是楊隨風的布局謀劃。
這位十三樓的文武雙聖,江風對他是越發好奇了。
“江兄可知道,趙輕颺是怎麽找到我的嗎?”
江風搖搖頭,這些事趙輕颺沒有說,他也沒有問。
“我一次酒醉,在妓院流連,沒錢付賬…被趙輕颺…”
“噢~”江風恍然大悟,不由得失笑,這也倒還真是丁七月的性子。
別看丁七月是一位劍宗,這也是流連風月場所的老嫖客了!
霸王嫖的事兒放在他身上還真不是什麽罕事。
不過在風月場所沒錢付賬卻被趙輕颺撿到了,這事兒可真有些耐人尋味了。
“江兄可知我為何這些年如此風流?即便是十三樓的兄弟姐妹看我也有些嫌棄,我也不在乎…”
“為什麽?”
丁七月咬了咬牙,似乎是羞於啟齒。
“江兄,我是娼妓之後!”
江風一愣,手上的茶杯頓在了空中,好半晌後,丁七月低著頭仿佛要奪門而去的時候,江風才緩緩將茶杯遞到嘴邊,抿了一口,道:
“這時候是不是應該喝點兒酒?”
丁七月愣了一下,江風站起身來抬手示意他等一會兒,走去側室,回來時拿了兩壺下洱海。
“喝點兒,這樣就不知是醉了還是羞了。”
丁七月愣愣的接過了酒。
江風與他碰了一下,就著酒壺抿了口,道:
“我來周國後不喝酒,因為周國是是非之地,非我家國,需要保持清醒的頭腦,不過既然是丁兄,那就喝點兒。”
丁七月驚喜的迸發出了笑,也狠狠灌了自己一大口,果然如江風所說的那樣,感覺好多了。
“你是娼妓之後,是誰告訴你的?”
“是我師父。”丁七月如實回答道。
江風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心中不知為何迸發出了一個猜想,難不成楊隨風的謀劃持續了這麽多年?
如果真是這樣……他究竟是怎麽辦到的?
要知道,即便是前世最優秀最頂尖的陰謀家,也不可能謀劃得如此長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