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可以算得上是赤裸裸的輕蔑嘲弄了,他們如何能忍?
“我就不信,渝瑾伯還有這等能耐?”莊六郎陰測測的反唇相譏道:“須知,渝瑾伯到底也不過是十六歲的豎子!”
哪知道,江風聽到這話,不怒反笑,不過在眾人看來,江風是怒極反笑就是了。
江風沒有跟他們鬥嘴,平靜的繼續吃飯。
當江風放下筷子的時候,眾人也放下了筷子,但看向江風的目光裏,充滿了不屑。
在他們看來,若是江風不敢殺他們,到底也沒有什麽辦法對付他們。
所以,江風在他們眼中,也就是一個空無一用的豎子而已。
江風也不在意,他向來是不在意旁人的冷眼和嘲弄的,他一直以來都隻做自己的事,哪裏在乎過旁人的目光?
而旁人卻將江風的無言,當成了可笑至極的無能。
……
清焰別院。
寧清焰來接待的時候,看著江風身後烏央烏央的一大片人,各色神情都有。
嘲弄,漠視,冷笑,不屑,輕蔑,還有古怪狐疑。
狐疑的自然是李家一眾。
這才接近午時,原本與李萬三約定的今日未時,但江風也沒有料到這些武林人士這麽頑固不化,也隻能是提前一點,差遣了丁七月跑一旁,去接李家眾人。
“李家也被渝瑾伯請來了?”
“是啊……怎麽…諸位,與渝瑾伯,怎麽了?”李萬三忽然意識到對方的語氣有些不善,這其中的不善不隻是對他的,還是衝著江風的。
顯然昨夜這群人與江風之間發生了一些不太愉快的曲折。
“怎麽了?哼!江風豎子妄圖用幾句不痛不癢的威脅逼迫我等就範,武林人士誰人沒有血性,怎可能是他一個黃口小兒可以脅迫的?”
“為顧全大局,我等可以順從朝廷,合縱連橫之法,隻當是報效朝廷,若是為了江風一己之私,我第一個不答應,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吧!”
“是極!我與江風不共戴天!”
“江風此子,賊心不死,隻會癡心妄想,白日做夢!”
李萬三聽得雲裏霧裏,隻知道這群武林人士如今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卻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
徐安江走來,苦笑著將事情與他說了一遍。
李萬三聽得不由的咂舌驚歎,這江風的膽子是真的大啊,他非但要李家的鑄造術,也要各門各派的武功秘籍,這東西能是隨便給別人的嗎?
不過相與之對比一下,江風對待李家的態度就好很多了,畢竟他是親自來商量的,而不是威逼利誘加脅迫。
不過李萬三好像也大概明白了江風要這群武林人士來到此處的目的,大概他給這群武林人士安排的節目,便是要讓自己要看的那物件。
“公當日不願與我等一道,如今不也還是殊途同歸,站在了渝瑾伯的門前,受製於渝瑾伯之下?”徐安江搖了搖頭,帶著幾分嘲弄的說道。
這話充滿了幽怨和埋怨,也有幾分挖苦的意思。
李萬三身後的兒女頓時有些不忿,但李萬三眼神製止住了,他麵對徐安江,也隻是笑嗬嗬的不說話。
徐安江到底還是一個大派掌門人,見李萬三這笑容,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話多有些冒犯,不過他也沒有道歉,對於江風,以及為江風說話的人,他都有些怨氣。
不過徐安江也沒有繼續嘲弄。
江風與寧清焰那邊,寧清焰滿臉不悅的看著江風道:
“江校長,你昨天可沒有說過要帶人來啊,而且一帶就是這麽一大幫人,這些都是武林人士吧?”寧清焰低聲問。
江風點了點頭道:“這些綠林草莽頑固不化,我是來帶他們看看什麽叫做科技改變生活,什麽叫做現代化戰爭。”
寧清焰滿臉迷茫的問道:“看什麽?我們還沒有弄出工廠,你可別到處跟人家吹牛了好吧!你不會是想帶他們看我做實驗吧?你可別把我當成猴子啊!我沒這被人圍觀的嗜好!”
江風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道:“我也沒有,帶他們去看看我那手雷……好吧,土炸彈的爆炸威力!你忙你的就是了,我帶他們去後山的爆炸場地。”
“慢著,你未經過我的同意,就帶了那麽多人來,你是不是會覺得此事有些不合適?”寧清焰趾高氣昂的揚著下巴,問道。
“不合適嗎?我覺得很合適啊,大度的寧院長,難道你不覺得向世人展現我們的科研成果很有必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