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緩緩坐下,注視著眾人。
“經過這一事,大家能否冷靜下來了呢?”
冷靜個屁,所有人都冷冷的盯著江風。
江風見此場麵,反倒是笑了:“俠以武犯禁,這是鐵一樣不爭的事實,你們配合我進行江湖統一改革,我保證大家還是和原來一樣,有飯吃,隻不過所有人都要受周國律法管束,你們也不是什麽貴族王權,你們憑什麽覺得自己能脫離法度?”
江風抿著唇搖搖頭:“你們無非就是覺得自己有勢力,所以就該有權力,但是你們都隻是有錢的庶民,你們憑什麽呢?你們強大了,無非就是欺壓百姓嘛~”
“不要反駁我說的話,你們自詡名門正派是不欺壓,但是你們骨子裏的驕傲太盛,你女兒竟然都不把朝廷放在眼裏,這樣的想法很危險!你們的出路隻有一條,為朝廷所用,不能在這麽散漫下去了,否則,那我隻能組織軍隊進行剿匪了,懂我意思嗎?”
莊六郎看了其他人一眼,問道:“所以,你說了這麽多,無非就是想讓我們為你所用?”
江風搖搖頭道:“不是為我,是為朝廷所用,如果你們非要將這個籠統的朝廷具象為一個人的話,那就是皇帝陛下,你是她的臣民,自然該要為皇帝陛下服務,如果不,那你們就是反賊,這沒有任何好處,反而還要被扣上反賊的名號,死都不能翻身!”
江風笑著許諾道:“但是如果為皇帝陛下效力,那我可以保證,你們會得到你們應有的待遇,地位,權勢,便利,而且你們原有的境遇是不變的,但是要被約束,什麽個約束法呢?我舉個例子,禪宗,禪宗的人沒來吧?”
江風知道禪宗的人沒來,就是提了一嘴:“禪宗的人啊,總是把仁義道德掛在嘴上,但是他們呢?好像並不是這樣做的,他們雖然為朝廷服務,但是他們的權利太大了,我不喜歡。”
江風麵色誇張的問道:“一個殺人全家的亡命之徒,到了禪宗裏,突然給老子說他特娘的頓悟了,然後出家了,出家之前的事情就跟他剃掉的頭發一樣歸塵歸土了!”
“哪有那麽好的事啊?啊?啊?”
“有這麽好的事嗎?”
“你們遇到了一個武林奇才,他是個殺人犯,你們也要嗎?”
“昂????”
江風的唾沫星子都快噴到眾人的臉上了,但沒人敢怒。
江風的殘忍手段已經徹底鎮住眾人了。
更何況他們也有點心虛,誰沒乾過點違法亂紀的事兒?
江風這笑裏藏刀的少年人,他此時說的是禪宗,但究竟意指何人,誰知道?
禪宗可不在這裏,借禪宗的名號,質問眾人,誰敢應話?
江風笑了笑,道:“諸位明白我答應意思吧?”
其他世家和門派的掌教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三位掌教。
江風淡淡的看著他們,笑容漸漸從臉上消失。
徐安江沉聲問道:“那麽,渝瑾伯想如何安排我們江湖人士?”
“也不需要怎麽安排吧,但我需要頒布幾條…不是,我的意思是,陛下會頒布幾條法令,江湖啊,就跟家國一樣,都需要統一,整齊!”
“那,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渝瑾伯的意思是,想要成立一個武林盟約,盟約可約束規劃限製整個江湖各個門派各個世家?”
江風眼前一亮,一指徐安江道:“徐掌教好想法!”
徐安江臉一黑,這是誹謗啊,這是誹謗啊,這本來就是你的想法,我隻不過是說出來了而已,還要被你當成背鍋人?
不過好在大家都沒有在意這個細節。
莊六郎問道:“那麽渝瑾伯打算讓誰做這個武林盟主呢?”
江風微微一笑道:“皇權天授,而武林盟主由皇權而授,這還需要問?”
眾人臉色依舊難看,情況還是很糟糕的,江風得寸進尺了,看來他想讓朝廷介入江湖的心思是很堅定的。
若是這個武林盟主由武林中人來決定,或許還可以接受,但竟然是朝廷委派的。
那豈不是說,這武林盟主的形式,就像是對那些綠林匪盜的招安似的?
他們正道中人怎能是綠林強盜?
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不過大家也都還隻是在心裏呐喊了兩句,真要不忍,誰也不敢做這個出頭鳥。
所有人臉上的憤怒都被江風看在了眼裏,一個較為滑稽的場麵出現了。
眾人臉上清一色的怒意,但是大家都沒有發作,而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是在等一個領頭羊代他們發表意見,然後他們就可以群情激奮的一起發表意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