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設，如果他沒有去中東買副總統的位置，而是直接回國，你們會不會因為這件事處理他？”

張瑛聽到這話，有些意外更多的是錯愕。

倒不是因為寧清焰這麽問，隻是他從來沒想過寧清焰會問這麽刁鑽的問題。

張瑛沉默了片刻，十分誠實的回答道：“會！”

“你可真不是人啊。”寧清焰十分直白的說道。

“這已經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事了，他做的事，已經開始影響到了整個世界格局。”

“江風跟我提過你。”寧清焰突然話鋒一轉道。

“他提過我？”張瑛聞言有幾分錯愕。

“他不是你說的那種人，我認識的江風是有情有義的，他有自己的家國情懷，他提到你的時候，說你是一位老朋友，讓他又愛又恨。”

張瑛冷笑道：“老朋友嗎？”

寧清焰默默的注視著張瑛：“我或許不是你們這個所謂的黑色世界的人，但是我至少還是個人，你將他挑選出來，完全沒有問過他的意願，讓他做了特工，讓他的一生奉獻到了你的家國情懷之中去了，他甚至都沒有想過反了你，他堅實的履行你的每一項命令，但是你因為一句懷疑，就要將他殺死，還真的就做了！”

寧清焰搖搖頭，失望的說道：“我覺得你很不是人。”

張瑛苦澀的自嘲道：“可是，黑色世界就是這樣，有光明的地方，要有黑影在遊走。”

“我說的不是這個，你也說了，他回來之後勢必會被當局處理，他做點自保的手段怎麽了？他這樣做，難道不是不想你為難麽？若是我被自己的家人在背後捅了一刀，我理所當然也會痛苦萬分。”

“黑色世界中沒有家人。”

“那你呢？”寧清焰一針見血的問道。

“我不是一個純粹的特工。”張瑛搖搖頭道：“但是鋒影是。”

“你說了，他是人，他難道不會渴望這些他所沒有的嗎？”

寧清焰搖搖頭道：“我隻相信我看到的，若你隻是因為他不可控，那我覺得你簡直太不是人了，當然，若是江風真有這麽高的地位，想必殺他這件事，也不是你一個人能左右的吧？”

張瑛沉默了片刻，道：“當然不是我決定的，但是卻是我促成的，至於原因自然不會這麽簡單。”

“還有什麽不為人知的？”

“我不能再說了。”張瑛站起身來，道：“這是我保護丫丫的最後底牌。”

“你既然能對丫丫如此，為什麽不能對江風…”

“因為使命，他和我都有同樣的使命，在工作之中，我們不能帶有個人感情。”

“你還能下班與家人溫存，但是他呢？”

張瑛搖搖頭道：“我不想與你辯解，這沒有意義。”

“怎麽沒有意義？”

“已經發生了的事情我們不做辯解也不會後悔。”

這個時候，外麵響起了天策軍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