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書武上前正要說什麽,江風就嗬斥道:“去杜滿忠府邸!”
張書武急忙道:“伯爺!如此濫殺,隻怕會出大問題。”
但是江風並沒有理會他,甚至看都沒有看一眼,便上了車駕。
偏偏江風身邊的十三樓眾都不覺得這有什麽問題。
何七七問道:“這種惡人,殺了不是很好嗎?”
張書武搖搖頭道:“你不懂,他們在朝中必然有關係,這般大動乾戈,朝中必然有不利於渝瑾伯的聲音,甚至陛下會因此難做!”
何七七白了張書武一眼,她就該跟師兄師姐一樣,看都不看他一眼,這家夥真是腦子有毛病。
惡人,殺了就是,哪裏來那麽多事?.
……
杜府。
江風還是站在門口。
十三樓眾也站在他身後,天策軍留下來控製吳家府邸,如今江風身後隻剩下這十幾個人和張書武等官員。
張書武還是跟了過來,他必須攔著江風,杜滿忠背後關係很硬,可不能輕易殺了!
否則,之後隻怕麻煩巨大,就連他張書武也要受到牽連。
便是龔相,也不一定敢觸碰其中旋渦。
“伯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江風淡淡的笑,抬手道:“不必多禮,杜家主,真是好算計,你的糧價一漲,我就無計可施了,隻好前來找你了。”
杜滿忠見狀,心裏不住的冷笑,原以為江風會挨幾日,但是萬萬沒想到他竟然當日夜裏就過來找尋了,看來賑災之事,朝廷那邊給他下了死命令了,若是賑災不利,隻怕他也會遭受到責問。
杜滿忠心裏盤算著,他盤算錯了,但是他想不到除此之外,還有什麽可以迫使一個國伯自降身份,當夜就找上門來的。
杜滿忠不動聲色的笑道:“伯爺說的什麽?我聽不明白,糧價之事,我可萬萬不知,我雖然在渝州,但是做的生意不大,糧價之事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若是因為此事,那請伯爺回去吧,杜某愛莫能助啊。”
杜滿忠話說的很漂亮,完全把自己摘出去了,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杜滿忠就是要逼迫江風就範!
“聽不懂啊?”江風玩世不恭的笑了笑,道:“聽不懂沒有關係,我可以說得再清楚一點,我給你一個機會,現在城外數十萬百姓無糧食可吃,我以市價一倍的價格買你手中的糧食,有多少我要多少,此次賑災有你一筆功勞。”
杜滿忠心中不屑的冷笑,毛頭小子罷了,涉世不深,也想與他鬥?
不過略施小計,便讓他無路可走,嗬。
杜滿忠裝作一副無奈的樣子感慨道:“多謝伯爺好意,隻是我這家中存糧也不多,不過伯爺既然開口要,我有存糧八十石,可以常價賣給伯爺。”
“哈哈,杜家主說笑了,八十石,夠撐幾天啊?”江風哈哈笑道。
杜滿忠眼中閃過一絲蔑笑,道:“那我真的沒有了,愛莫能助啊,畢竟老朽家中也有幾百來號得吃飯。”
江風的笑容消失了,杜滿忠看在眼裏,並不以為意。
江風朝後伸手,杜滿忠嗤笑,這是要拿銀票嗎?不好意思,無論多少錢,我一概不收,你能拿我怎麽樣?
嗬嗬,即便是王公貴族,便不用吃飯了嗎?
糧食,永遠是可以控製人心之物!
有了糧食,就等於有了一切!
即便是你們王公貴族,也要受製於…我…?
杜滿忠的思緒斷了,因為他看到江風從身後人手中接過一個布包,包中散發著腥臭,一個圓鼓鼓的物體裝在其中。
江風直接將布包扔在了杜滿忠的腳下,一顆頭顱滾出了布包,在杜滿忠的腳下停下。
杜滿忠臉色刷白,這不是吳永昌的腦袋嗎?
杜滿忠臉色驚懼非常的看著江風,江風麵容雲淡風輕,“杜家主,真的沒有糧嗎?”
杜滿忠臉色一凝,看著江風的目光充滿了憤怒。
見杜滿忠沒有說話,江風露出一個詭譎的笑:“噓,杜家主,不著急回答,想清楚再回答,他就是回答錯誤了,才將腦袋送給了我,你不會想落得向他一樣的下場吧?”
杜滿忠咬著牙,渾身不住的顫抖,但很快,他麵色陰沉,鎮靜了下來:
“伯爺,敢問他犯了什麽罪,我犯了什麽罪,你要如此恐嚇於我?”
江風搖搖頭,滿臉遺憾的說道:“回答錯誤。”
“你敢殺我!你敢濫殺!”
江風朝後麵伸手,丁七月當即將自己的劍放在了江風的手上。
杜滿忠見狀,臉色難看至極,江風竟然無視了他的話。
江風將劍放在手上,拔出劍看了眼,劍刃崩了幾個口子,很鈍。
“可能要砍好幾刀,你忍著點兒。”江風對劍說。
杜滿忠感覺被江風無視的感覺很不好,尤其是他那雲淡風輕的模樣,讓他有種心中沒底的恐懼
杜滿忠隻能無能怒吼道:“朝廷的人來到渝州濫殺無罪之人!你就不怕上達天聽,民怨沸騰嗎?!”
江風恍然大悟,終於看向了他,困惑的笑道:
“你可能誤會了,我是周國的渝瑾伯,但是我不是周國的人,我是薑國玉公子,禮部右司郎中,從五品上,若是真的有人上達天聽了,我殺了那個人,就逃回薑國去就是了,我損失什麽了?”
杜滿忠瞪大了雙眼,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腳下一個不注意,跌坐在地上,雙眼依舊瞪圓,看著江風。
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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