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焰歎了口氣道:“可是空調的製冷技術明顯要更加高端!”
江風撇了撇嘴,沒有反駁,這確實如此。
不過江風並沒有放棄。
放棄這個詞,不是江風的風格。
“話說,三娘呢?”
“還在幽都城,她在下城區找了個屋子住下了,地址吳員記著呢,怎麽,你現在要去找她?”
“我可是在她身上投資了上萬兩呢!我忽然有個特別的想法。”
“什麽想法?”
江風看向了那盆碎冰。
“你想讓那個管賭場的賣這雪糕?”
江風笑著搖搖頭道:“你們想的太簡單了,光是在都城街頭賣,能賣幾個錢,我們要把這種珍奇商品包裝一下,讓他成為上流商品!”
“那街頭不賣了嗎?”
“也賣,但是達官顯貴們會去街頭吃雪糕嗎?不會噠!就好像上蒼山和下洱海,在薑國江樓能賣到多少?一壇上蒼山配上殘詩一句就是一百兩,而且還有價無市!”
“那你打算怎麽包裝?”
“把雲枝閣包裝一下。”
寧清焰有些錯愕:“雲枝閣?!那不是周國皇室的資產嗎?”
江風淡淡的說道:“我去要,趙輕颺肯定給。”
“你還有這能耐呢?”
“我幫她增加皇室收入,她肯定會給。”江風給自己找了個說辭。
這說辭平平無奇,倒也合理,或許趙輕颺對江風這般青睞,會引來許多猜忌,即使有這個說辭,也還是會有人猜忌,不過沒有關係,這說辭就是擺出來給人看的,他們猜不猜忌都無所謂,但是必須要有一個說辭。
隻要有一個說辭,別人就抓不住你的把柄。
江風這一日便沒有再出門,不過倒是想著李伯伯這麽辛苦的幫了自己,應該給他送點東西以示感謝。
於是江風便命天策軍送去了一些禦賜的冰和水果。
夜晚時分。
江風畫了一份圖紙,就在這水上樓閣裏。
寧清焰也在,這二人正商議著什麽。
葉長淑和薑靈月她們聽不懂,也看不懂,隻知道是江風和寧清焰在忙。
白天那一手化水成冰,已經將寧清焰和江風的高度提升到了世間最聰明的層度了。
葉長淑和薑靈月在偏房,透著窗柩,看著江風和寧清焰秉燭夜談的模糊身影,頓時有一種難言的失落。
二人相視一眼,似乎都能感受到這種失落。
倒不是江風對她們的愛意淡薄了,隻是有些覺得自己越來越跟不上江風的步伐了,江風好像攀上了一個不可企及的高度,而她們隻能在下界仰望。
也不知道江風是否還能看得到她們。
薑靈月忽然想到了什麽,眼中驅散了失落,小聲道:
“長淑,在你出征去蒼茫絕地之後,我去找過江風,你可知他那時是如何一副冷酷模樣嗎?”
葉長淑一愣,這些事她從未知道過,便也小聲詢問起來。
薑靈月便吃吃的笑著,將那天晚上的事跟葉長淑說了一遍。
聽得葉長淑一陣晃神,彼時的江風,不正是此時的江風嗎?
如此認真,如此冷靜,好像世間悲喜都驚擾不得他半分半點。
但是臉上已經沒有了曾經的冰冷,不似薑靈月所說的那樣,冰冷得好像高高在上的神佛,目光平視,看得到一切凡人看不見的東西,唯獨看不見凡人。
現在他低著頭看著桌案,臉上帶著幾分欣喜和柔情。
葉長淑看得都癡了,就連自己嘴角露出的不由自主的笑意都沒有察覺到。
薑靈月見葉長淑笑了,便說道:“看你那癡兒樣!光是看江風的側臉就被迷得神魂顛倒了!”
葉長淑羞惱的捏著薑靈月的小臉,“你還敢取笑我,你難道不是嗎?”
薑靈月連忙求饒,二女打鬨著,發出輕靈的笑,又趕忙壓低聲音,生怕打擾到了廳堂中的江風與寧清焰二人。
葉長淑感慨不已,道:“若是就這樣一直下去多好啊?”
薑靈月笑道:“他曾說,他也想一直看著我們,隻是為了保護我們,所以才要如此冷靜。”
葉長淑心裏甜滋滋的,二女依偎在一起,靜靜的坐在床上等待著。
江風和寧清焰沉浸在桌上的圖紙裏,好不容易畫完了,才心滿意足的收手。
“評價一下吧!”
寧清焰撇了撇嘴道:“很簡陋。”
“沒辦法,條件限製,這已經是最簡單的製冷係統了,如果有工匠的話就好了。”
“這很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