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葉臉一僵,隨後衝眾人雙手合十行了一禮,道:
“刀山,劍林,江風不能跟你們走。”
樓忘川臉色蒼白得不像個活人,他艱難的扶著樹,擦拭去唇邊的血跡,但是卻擦越臟。
“觀葉聖僧,你竟要幫江風?你可知,我等是奉誰的命令來攔截江風?”
“貧僧自然知曉,所有罪責,貧僧一並承擔。”
“禪宗承擔得了嗎?!”
“禪宗無罪,貧僧有罪!貧僧說了,所有罪責貧僧一並承擔,絕不牽連!”
“你承擔不起!”樓忘川怒道:“今日我必須帶江風走!哪怕是禪宗來了也不行!陛下下了死命令,若是禪宗敢攔,那禪宗便舉門界滅!”
江風有觀葉做靠山,段得意不已,放肆大笑:“觀葉,別聽他嚇唬你,你跟我去薑國,我保證你他娘的能在薑國生根發芽!哈哈哈!樓忘川你算個屁,還想殺我,你殺一個試試!本伯爺一個就能弄死你!”
“觀葉!你知道若是你帶江風走,會有多少人因此而死嗎?”
“去你媽的番石榴!全軍上馬!觀葉,他們不好對付,所以他們敢動手,就殺了他們吧!”
江風直接翻身上馬,樓忘川見狀,頓時大急,飛身朝江風襲來。
觀葉一皺眉,手中禪杖飛出,打在了樓忘川的身上。
樓忘川瞪大雙眼,雙眼血絲暴起,一股巨力打在他的腹部上,將他擊飛砸在了一顆大樹上。
樓忘川身後大樹生生被砸得木屑橫飛。
木屑飛濺到了江風胯下戰馬的眼睛裏,戰馬悲鳴一聲,驚慌發狂甩著身子。
江風忙不迭死死拽住韁繩,但看著戰馬的眼睛被木屑刺傷,流出了血,見了血的戰馬頓時更加癲狂。
江風趕忙抽出腳,站在馬鞍之上,一個飛躍下馬。
寧清焰趕緊上前攙扶住。
幾個天策軍立馬上前製服受驚了的戰馬。
江風破口大罵道:“讓你殺了他,不是讓你謀害老子!”
觀葉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貧僧不敢輕易殺生,權當教訓罷。”
“真他娘的虛偽,你這一杖能打死一百個普通人了!”江風毫不留情的罵道。
觀葉掃了眼刀山胡裴,“胡施主,還要動手麽?”
胡裴捂著胸口,看了眼樓忘川,後退一步,道:“觀葉聖僧,所有罪責,你一身承擔嗎?”
“出家人不打誑語,老僧一身承擔!”
胡裴點點頭,又後退了一步。
觀葉轉身看向了江風,道:“希望江公子能夠遵守承……”
觀葉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直勾勾的盯著江風腳下,麵容從平靜慢慢轉變成了狐疑,隨後又轉變成了驚愕。
江風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腳下,隨手將大伯在臨行前交給自己的玉帛撿起,掛回腰間,道:
“你放心,我是小人,但是我小人坦蕩蕩,說到做到,你隨我離開周國國境,我自然會告訴你去哪裏找浮念。”
觀葉直勾勾的盯著江風不說話。
江風道:“來人啊,給觀葉大士讓一匹馬出來!”
“是!”
立馬就有天策軍牽著一匹馬來到了觀葉的麵前。
觀葉沒有上馬,還在死死的盯著江風,江風也察覺道了不對勁。
“觀葉,你什麽意思?”江風警惕的後退了一步,隨時準備上馬逃跑。
觀葉雙手合十,衝江風彎腰行禮道:“江公子,你怕是不能走了。”
江風臉色巨變:“觀葉,你他娘的想反悔!?你不怕我殺了浮念?!”
“就算你要殺了我,你也不能走了!”觀葉淡淡的說道。
江風當即上馬,“駕!!”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但哪裏逃得過?
觀葉禪杖飛出,打在馬上,戰馬哀鳴一聲,到地身亡。
江風破口大罵道:“觀葉老王八蛋,你他娘不是不殺生嗎?!”
觀葉麵對江風的謾罵並沒有做任何反應,飛身朝著江風抓來。
丁七月和燕霽清等人立馬抽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