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
丁七月見狀,頓時開心的拍手:“我寫了一首關於下雨的詩,江兄你幫我品鑒品鑒!”
“去,一邊兒去!”燕霽清嫌棄的嗬斥道。
丁七月訕訕的走到一邊,抓住了蘇鹿渟,非要讓他幫自己鑒賞一下剛寫的詩。
燕霽清看著屋簷下,淅淅瀝瀝的雨點,確實非常有意境,他也好想做一首詩,附庸一下風雅,但是奈何文采有限,他又不似丁七月有著銅牆鐵壁一樣的臉皮。
不過他倒是有點期待的看著江風,江風的文采肯定能寫出一首或是洋洋灑灑,或是細膩情愫的詩詞的,隻不過江風此時看著淅淅瀝瀝的初夏雨點,似乎一點寫詩的意思都沒有。
“今天還去嗎?”
江風點點頭,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道:
“去。”
“今天還去?”燕霽清有些為難,道:“這麽大的雨,夏青霄還會赴約嗎?”
“會!”
江風斬釘截鐵的回答,隨後又輕鬆的笑了笑,道:“今天我起晚了,還耽擱了,說不準啊,夏青霄已經在青石潭等我了。”
丁七月回頭,看著江風波瀾不驚的臉,忍不住問道:“你就這麽肯定?說不定今天他想著下了雨,你不會去了,所以他也就沒有去了呢?”
“你懂什麽?這叫君子之風!”燕霽清雖然這樣反駁丁七月,但是卻也有些遲疑。
江風笑了笑,道:“我了解夏青霄。”
“你才與夏青霄認識幾天啊,你就敢說你了解夏青霄了?”丁七月疑惑的問道。
江風自信的微笑道:“當然了,職業習慣。”
“什麽職業習慣?”
江風張了張嘴,有些啞然,當然是因為前世的職業習慣啊,想要接近目標,自然要對目標有一定的深入了解,不然的話,江風怎麽可能會成為業內萬無一失的職業標杆呢?
江風笑道:“女帝登基之後,第一場初雨,吉兆,祥瑞!這雨天,大概要下一整日,雨天,好殺人,殺了人,痕跡會被大雨衝刷得一乾二淨。”
說著,江風就讓丁七月去準備了。
屋簷之外,李宅一個家仆撐著傘來到,恭敬行禮道:
“江風少爺!有請柬到,是幽都龔相府的請柬,說是今日祥瑞之兆,百官可休沐,為了慶祝這祥瑞,所以特在今夜於相府設宴,請江風少爺前去赴宴。”
燕霽清接過請柬,家仆便行禮離開了。
“龔九裏等不及了?”燕霽清笑著問道。
江風搖搖頭道:“奇怪了,為什麽龔九裏這個時候送請柬給我呢?”
燕霽清疑惑的問道:“江兄你晾了龔九裏五天之久,想必他等那變革之法等了心急如焚了,所以才借口請你赴宴吧?”
燕霽清現在也已經不那麽客氣了,隨著丁七月一口一個‘江兄’叫著,他也跟著叫了。
江風笑著搖搖頭道:“他確實著急要這請柬,但是奇怪的是,他應該不會大張旗鼓的請我赴宴才是!”
“為什麽?”
江風笑道:“現在整個幽都城都知道我和太師夏青霄走得很近,他作為太師夏青霄的死對頭,怎麽會如此親近我?再加之,天授皇帝登基大典,我的風頭蓋過了整個周國朝臣,我的文采又大出風頭,他作為朝中士族階層的領袖,怎能與我這個周國的敵人走的這麽近。”
“難道說,其中有詐?”
江風點點頭道:“雖然我想不出這龔九裏的意思,但是事出反常必有妖!”
“那還去嗎?”
江風將請柬在手中掂量幾下,頷首道:“去!”
“還去?”
“當然要去,他給我這麽大的麵子,我不去,合適嗎?”
“……”
“而且,雲氏的名單他還沒有給我,今夜怎麽也得讓他把這名單給老子拿了才行!”
丁七月這時走來:“馬車準備好了。”
不得不說,李萬三真是對江風太好了,隻要是江風這樁湖邊小樓吩咐的事,李家家仆絕對放在第一位。
“七七,快起來,走了!”
“嗚~”何七七躺在地上,嘴裏發出撒嬌似的呼嚕,道:“我可不可以不去啊~”
“不行!”丁七月搖搖頭道。
“可是我好困呐!少爺~”
江風失笑道:“春困夏乏秋打盹冬眠是吧?行了,你們兩個小的就別去了,吳員寧清焰你們也別去了。”.
何七七是歡呼起來了,吳員趕緊道:“可是少爺,我……”
“你留在家裏。”江風道:“我有大師兄和丁兄護衛就足夠了,又不是去乾啥,這二位一個劍神一個劍宗,誰來都不好使,人多了,馬車怪擠的,你要是閒得發慌,你和寧清焰就去幫我看看三娘,幫她物色一下宅子。”
“啊…是,少爺。”
丁七月駕車來到城外,今日下雨,行人很少了,城外就更少了,等到了青石潭邊,雨便不那麽大了,但是夾雜著風,還是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