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呀!我的好賢弟,兄長等你等得好苦啊!你怎麽才來呀!”
“昨日宿醉,又逢與兄長結交之大喜,小弟我昨夜睡得並不怎麽好,今日起來頭痛欲裂,故而小做休憩,這才來得晚了,小弟給兄長賠罪了,兄長久等了!”
“賢弟頭疾未消?我這就吩咐下人給賢弟煎一碗解酒湯藥。”
“不必了,兄長,我們還是先進屋吧,小弟我已經喝過了。”
江風心裏暗自腹誹,誰要喝你那解酒湯?我家七七已經親手給我煲了碗比你家廚子要好喝不知道多少倍的解酒湯了。
江風湊近了王廷讚,道:“還是正事要緊。”
江風將‘正事’二字咬的極重,王廷讚一聽這個,頓時忙不迭的點頭:
“對,對,正事兒要緊,賢弟說的是,賢弟說的是!是為兄拖遝了,賢弟請進,對了!賢弟,昨夜你留下的糧食清單,我已經派人給你弄好了,若是賢弟還需要的話,隻管跟為兄說,為兄保證全都給你辦好了。”
王廷讚拉著江風進了客房,還沒關上門就有些急不可耐的對江風說道。
江風心裏暗自冷笑,先拋出個甜棗麽?嗬嗬,隻可惜我不是這麽好哄騙的人。
江風看著王廷讚的笑臉,王廷讚把他當成凱子,殊不知,他王廷讚才是真正的獵物。
而江風,則是偽裝成獵物的獵人。
“賢弟,隻是為兄不太明白,你收糧食就收糧食,為什麽連麥麩和草料,這些畜生吃的東西你都要?而且要得量還不少!精米反而是很少一部分,更多是粗麥和粟米?”
王廷讚略帶幾分狐疑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江風的臉。
江風聞言,坦然一笑,道:“兄長,我們先關上門說話。”
王廷讚微微皺了皺眉,還是順手關上了門。
江風淡淡的說道:“沒有別的,就是和渝州城的豪紳一樣,也是為了掙錢,隻不過我們不是掙百姓的錢,在我們看來,賺百姓手裏頭那幾個錢,來錢太慢了!始終上不得台麵!”
“不掙百姓的錢?不掙百姓的錢掙誰的錢?”
“誰有錢,就掙誰的錢,兄長你說,誰有錢?”
“……不正是豪紳有錢麽?”
江風笑著搖搖頭,道:“兄長,還是膚淺了呀,兄長,以後可不能總跟那些豪紳混在一起,他們的目光短淺,根本不足以成大事!”
王廷讚有些耐不住性子了,“賢弟,你快別賣關子了,跟為兄好好說說明白!”
江風優哉遊哉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天下浩浩湯湯,豪紳士族多少?他們即使再有錢,又真的能富可敵國嗎?”
王廷讚聽到這話,心中咯噔一下,小心翼翼的試探問道:
“賢弟所說的有錢人,莫非是……朝廷?”
江風微微一笑,緩緩點頭,道:“正是!兄長可知,朝廷的國庫裏有多少白花花的白銀,有多少金燦燦的金子,又有多少糧食?”
“這,為兄不知。”
“取之不儘用之不竭!”
王廷讚的眼都直了,連忙問道:“可是,朝廷的錢畢竟是朝廷的錢,我們不給朝廷納稅就算了,怎麽還能讓朝廷給我們送錢?這可能嗎?”
江風笑道:“有什麽不可能?想要賺快錢,就得弄朝廷的錢!幾十萬上百萬兩白花花的白銀,鋪開來,能將兄長的知州府裏裏外外全都打造成金銀的!”
王廷讚咽了口唾沫,問道:“賢弟快教我!”
“很簡單!兄長乃是渝州城知州,一紙奏折遞交上去,說渝州城有災情,不就完了嗎?”
“可渝州城沒有災情啊!”
“誰說沒有,現在沒有嗎?”
“有是有,可這災情……賢弟也知道是怎麽個情況,這怎能讓朝廷的人知道?”
江風哈哈大笑,真是個蠢材!
就這種蠢豬也想搞貪汙腐敗?也就隻能做做拉攏豪紳巧立名目這種低端的破事兒了。
不過,正是蠢得出奇,才可以為自己所用。
想到這裏,江風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兄長且坐,聽我給你細細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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