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披了件披風,打開了窗戶通風,又在窗戶旁翻了一遍受災情況,滿意的笑了。
“這些地主豪紳無論過了多少個百年多少個千年也都改變不了那吃人的性子,真是狠啊!”
“校長,我們下一步要怎麽做?”
“明日你帶齊所有人,跟我去知州府,運送一批糧食,之後我要你們這二百人,運送這批糧食,將這批糧食分到每一個災民的手上。”
李庭芝有些錯愕,“校長您是打算賑災?”
江風笑問道:“你覺得我長得像是個大善人嗎?”
“那……校長此舉意欲何為?”
“每一個災民領取到的糧食必須固定,可以摻雜一些麩糠,也可以半是麩糠,半是糧食,但是就是要足夠他們活著走到薑國境內!”
“校長,您難道是想,將這批災民都引誘到薑國去,讓他們為薑國效力?”
“嘖!”
江風不滿的瞥了眼李庭芝,道:“我這怎能說是引誘?我這是給他們一條活路,當然了,給予的同時,他們要為我薑國創造更多的價值!”
“是是是,校長深謀遠慮,乃是我輩之楷模!”
江風笑了笑,道:“記住,你們要告訴他們,你們是薑國一個大善人家的家仆。知道周國受災,願意接納他們這些災民,積德行善,在薑國有大白饅頭,能吃飽飯,有地種,有錢拿,還有肉湯吃,總之有多好就說多好!”
“是,校長,學生記住了……可是校長,這些災民,真的會動身往薑國去嗎?”
“會的。”江風自信的笑了:“災民們隻是想活著而已,你們不是災民,也沒有經曆過那種絕望的感覺,自然是不會明白災民的感受,現在的災民啊,隻是想要一條活路,現在有一條活路擺在麵前,我不敢說十成十,至少八成的災民會前往,其餘的兩成,看到他人動身,此地又沒有了活路,肯定會跟著一起走的。”
“學生明白了。”
“你們分發糧食的時候,也可以帶著找當地的一些人,散播一些周國會增加賦稅的聲音,與此同時,還要散播薑國如何富饒,賦稅不重,徭役不勞民,每年都能有餘糧的聲音。”
“是,學生記住了……”
李庭芝對江風佩服不已,正興致衝衝的應了句時,又有些遲疑了。
江風注意到李庭芝的神色,便問道:“怎麽?有什麽問題?”
“校長……可我們在這渝州城內耽擱這麽久,會不會誤了出使之事?”
“怕什麽?距離天授帝的登基大典還有段時日呢,即使我們馬不停蹄晝夜不停的到了周國京師,不過也就是呆在京師裏跟那些周國的文儒遊山玩水罷了,沒什麽意思,無聊得緊!”
“可是,郭侍郎那邊……”
江風搖搖頭道:“郭侍郎那邊就更不需要我們擔心了,他是禮部的老人了,對於出使這種事兒他輕車熟路,如果沒有別的問題就下去吧。”
李庭芝張了張嘴,還是什麽也沒有說,衝江風行禮後便離開了。
……
……
“待到秋來九月八。”
“我花開後百花殺。”
“衝天香陣透長安。”
“滿城儘帶黃金甲。”
周後宮,皇帝寢宮中。
絲竹靡音中,一絕色女子翩翩起舞,邁著翩翩舞步,來到了趙輕颺的腳下跪坐依附。
美人嫵媚討好道:“陛下作得一首好詩,威武肅然之意,令人不由對您的龍威心生敬畏之心!”
趙輕颺麵帶幾分譏笑,看著美人,道:“你真是這般想的?”
“陛下之龍威浩蕩,臣妾心悅誠服!”
趙輕颺似笑非笑道:“朕安敢冒領他人之功?”
美人臉色一僵,“這,這七言詩不是陛下親筆所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