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樓忘川似乎也沒有想到江風這麽主動,麵對江風的招呼,沒有一絲動作,也沒有什麽回應。
寧清焰見狀,悄悄地挪到了江風的身邊,道:“領導,你得罪的人有點厲害,連這位都請動了。”
“很厲害?”
“很厲害!若是他動手,我不敢保證我能擋得住他!你往後院跑,一直跑,千萬別停,也千萬別回頭!”
江風有些驚訝,“這麽牛逼?”
“不是說笑的!”寧清焰氣得直咬牙。
“我沒概念,你說說多強。”江風沉思片刻,似乎也意識到寧清焰的認真了。
這時,卻見門外的樓忘川緩緩看向了江風,打量著江風上下,可能是疑惑需要他親自動手去殺的人是個怎樣的少年。
確實是一個好俊美的少年郎。
青絲垂下,衣衫淩亂,頗有醉玉頹山之姿容,比之墨飛星,要更勝一籌。
“十三樓的人?”樓忘川淡淡的問道。
“是!十三樓寧清焰見過樓前輩!”寧清焰緊張的看著樓忘川,一動不動,渾身因為戒備而崩得很緊。
樓忘川淡淡的衝江風說道:“我要殺你,你跑不出十步!”
江風恍然大悟道:“所以你不想殺我?”
樓忘川無奈的點點頭道:“許是我殺名太重,我到哪處,哪出必死人,所以,嚇壞了十三樓的小輩們。”
“有人請你來保護我?”江風從對方的話中讀出了一些令人意外的信息。
寧清焰更加是吃驚的回頭看了眼江風,怎麽誰都想保護你的命?
這真是離奇。
“不是。”樓忘川搖搖頭,輕描淡寫的說道:“我奉大周天授皇帝旨意,給你帶一道旨意!我隻是希望在我將旨意送到你手上之前,你別被人殺了就行,至於之後,我便沒有功夫管你了。”
“旨意?給我的?趙輕颺?”
“放肆!”樓忘川雙眼一凝,低沉喝道:“安敢直呼吾皇陛下之名?”
江風笑了笑,道:“我就放肆了,你能怎麽辦?”
“豎子如若再敢放肆,我三息必殺你。”
“那你們皇帝陛下的聖旨怎麽辦?”
“那就等陛下見了你,我再殺你!”
“嗬嗬,樓忘川是吧?”江風笑問道:“你覺得,十步之外,刀快還是劍快?”
“嗯?”
不隻是樓忘川,就連寧清焰何七七等人也都紛紛側目看向江風,不知江風這個時候問起這種古怪的問題做什麽。
“刀勢凶猛狠厲,劍勢淩厲長衝,十步之外,自然是劍快!”樓忘川並沒有真想殺江風,而是想給這個囂張跋扈的少年一點教訓,搓搓他的銳氣,卻不想對方分毫不怕,反而還有恃無恐的樣子。
“那十步之內,刀快劍快?”
“十步之內,刀法凶猛,適近戰搏殺,自然是刀快!”
“錯!”
樓忘川蔑笑,“錯?”.
一個羸弱少年,在武學上指點一個宗師武聖?
可笑!嗬嗬,可笑至極。
此時在樓忘川的眼中,江風儼然是個跳梁小醜般可笑的笑話。
“黃口小兒,胡言亂語!江風接旨!”
樓忘川取出一道聖旨,衝江風喝道:“天授皇帝陛下聖旨在此,還不跪下!”
“我是薑朝的朝臣,怎麽要跪周朝的皇帝?”
“無禮小兒,外朝使臣,出使周國便不尊禮數了嗎?”
江風掏出一卷聖旨,昂起頭,囂張的叫嚷道:
“就你有聖旨?我沒有?你敢殺我嗎?你敢殺我,你敢殺十三樓的人嗎?你不敢殺十三樓的人,否則楊隨風不會放過你!甚至還因為你,周朝和薑朝即將開戰,國戰一起,兩國必定生靈塗炭,周朝血流成河,罪責皆在於你!你敢殺我,你就是千古罪人!”
“我周國尚武,子民人人習武,身體壯碩,何懼你薑國?”樓忘川冷冷的質問道:“若周朝與薑朝開戰,死傷慘重必定是你薑朝!你才是千古罪人!”
“子民人人習武?你就扯淡吧你!怎麽可能人人習武,趙國匆匆政變改國號為周,周國內政一塌糊塗,百廢待興,如今內政不安,何以攘外?嗬嗬,不知你這迷之自信是從哪裏來的!”
江風冷笑道:“周國已然不是趙國了,趙輕颺發動政變,你以為隻變一京都之政嗎?各地必定有大小叛亂,平定這些叛亂已經讓周朝廷耗費了極大的心血,此時再開國戰,鹿死誰手,有未可知!你就是千古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