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黃文鶴夫婦及其子也趕到了此地。
“江大人,你們有行動,為何不通知我等!”黃雁落眼看著源源不斷衝進大宅院的三千兵馬,憤怒的質問道。
江風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悠悠說道:“本官有必要通知諸位嗎?再加上事態緊急,無暇顧及汝等。”
黃雁落看見有血光,有屍體,當即質問道:
“你在拿我臨川的兵殺人!你為何殺他們?”
黃雁落雖然年輕衝動,但也知道濫殺無辜的後果,不是他們能承擔得起的責任!
江風反問道:“欺壓百姓,侵占田畝,缺漏賦稅,國家蛀蟲,這還不夠?這不足以殺?”
“你有證據嗎?”
“有。”
“證據呢!拿來!”黃雁落著急的衝江風伸手。
江風低頭看了眼黃雁落的乾乾淨淨的手心,又看了眼黃雁落有些黝黑的臉龐,忍不住笑出了聲。
黃雁落見狀,當時大怒,他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你笑什麽!!”
“笑什麽?笑你找我要證據!”
“我要證據,有何不妥?”
“本官為禮部右司郎中江風,乃是五品大員,身負皇命,你區區小吏,安敢找我要證據!本官為何要給你證據?”
“你!”
“你敢違抗皇命嗎?”
“我……”黃雁落咬了咬牙,他哪裏敢說半個不字?
黃文鶴連忙嗬斥道:“落兒退下,不得對江大人無禮!”
黃文鶴夫婦騎馬在江風身後,看著火光衝天的豪紳大宅院內的混亂與慘叫。
“我那小兒無禮,還請江大人恕罪。”
“恕他無罪,我也不是喜歡跟小輩斤斤計較的人。”江風擺擺手,已經沒有了之前對黃文鶴的恭敬。
黃雁落聽到江風竟然以長輩姿態說話,當即氣得想要衝過去一拳打在江風的臉上,卻被司英楠死死拉住,麵對母親嚴厲的目光,黃雁落頓時蔫了氣勢。
黃文鶴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的微茫,隨後不動聲色的問道:“我這小兒不夠資格,那我想,我這做父親的,應該足夠資格了吧,畢竟我乃是一品軍侯,怎麽看都比五品大員要大吧?”
江風悠悠說道:“自然夠資格。”
黃文鶴笑道:“那麽,證據呢?”
江風笑道:“你去問皇命。”
“皇命?”
“是啊,聖旨上說了不許過問,軍侯忘記了?軍侯莫不是以為軍侯一品,比皇帝陛下還要大吧?”
黃文鶴皺了皺眉,道:“那麽,聖旨呢?”
“什麽聖旨?”江風裝傻。
黃雁落看著江風這一臉茫然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頓時怒吼道:
“就是你假傳聖旨的那道聖旨!!”
場麵瞬間為之一靜。
江風有些意外的看著黃雁落,然後麵色又歸於平靜。
江風淡淡的說道:“軍侯看來得好好管教一下孺子小兒了!即使你是軍侯的兒子,你現在無功無爵在身,汙蔑朝中五品大員,怕是罪責不小吧。”
黃文鶴也笑道:“江大人說的是,我日後定會好好管教,但是犬子的過錯是不應該大喊大叫,這有辱斯文,但是我卻認為,犬子所說不錯。”
“什麽不錯?”
“江大人,謝大人,你們二位,假傳聖旨。”
江風麵無表情的看著黃文鶴,黃文鶴則是微笑以對。
江風暗自在心裏罵了一句,隨後不動聲色的說道:
“軍侯既然這麽說了,那江某人無話可說了。”
黃文鶴疑惑的嗤笑道:“江大人不辯駁幾句?”
“辯駁什麽?”
黃文鶴點點頭,卻更加困惑了:“所以,江大人就此承認了?”
“承認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