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欲哭無淚的被送了出來,回頭再看了眼被保護得裏三層外三層的皇帝營帳,頓時恨得牙癢癢。
江風又回到了京城這一圈權貴子弟的聚集地。
四皇子薑崇節看到江風過來,還熱情的招呼了一下,然後讓身旁的宮女給江風,在他的身邊安排了一個座。
江風也不客氣,在四皇子薑崇節與寧靖王世子薑宗澤的中間坐下,還沒等宮女將瓜果和酒水放下,就拿起薑宗澤麵前的酒水喝了一口。
看得薑宗澤是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
“聊什麽呢?我還沒過來,就看你們在這談得正歡。”
薑宗澤連忙訕笑道:“沒聊什麽,沒聊什麽?”
江風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問道:“有什麽事,是不能告訴我的?”
薑宗澤一個哆嗦,頓時硬是做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真沒有,真沒有!”
薑崇節哈哈一笑道:“也沒有什麽大事,就是我們發現,父皇身邊的大總管太監李基今天似乎沒有隨禦駕出行,這有點不太尋常啊。”
“啊~這事兒啊。”江風似笑非笑的看著躲避著他的目光的薑宗澤,道:“按照外頭人的說法,這事兒可是妄議皇帝陛下,怪不得世子殿下不願意跟臣分享啊。”
“沒,沒有沒有,我就是和四皇子殿下隨便聊聊,絕對沒有妄議陛下的意思!”薑宗澤哭喪著臉對江風一邊解釋,一邊補充道:
“還有啊,江大人,這自稱‘臣下’可不能隨便亂用啊,我隻是皇室子弟,你是不能對我自稱臣下的,你隻能對皇帝陛下自稱臣下!”
江風也不逗他了,笑道:“聊聊就聊聊唄,怕什麽,你還怕我去告密啊?四皇子殿下都不怕,世子殿下更不需要怕啊!”
“我沒怕。我沒怕,陛下恩澤萬福,慈祥和藹,我怎麽會怕陛下呢?我愛戴陛下還來不及呢!”薑宗澤急忙滿臉真誠的對江風說道,仿佛現在坐在他麵前的不是司祭郎中江大人,而是陛下的耳目似的。
薑崇節見薑宗澤這副模樣,自然也知道他是為什麽,對此,他本人也是深有體會啊,江風太放肆了,但是問題就在於,江風的放肆是父皇親自應允的!
想通了之後的薑崇節,直接就放開了。
“不隻是大總管李基,還有鎮國大將軍魏忠武今日也沒有隨禦駕出行,而是留在了京城鎮國大將軍府中。”
江風吃驚的四處張望了一眼,周圍不遠,皆是朝中重臣的營帳,唯獨不見魏忠武大將軍的營帳,“你不說,我還真沒有注意到,不對啊,魏忠武作為軍中重臣,怎麽不隨行?”
“非但是魏忠武將軍,還有連同其子嗣,府中上下,一律禁足,不得外出!”薑崇節湊到了江風的身材,輕輕開口,似乎也有些避諱的意思。
江風皺了皺眉,道:“四殿下,是不是還有什麽話沒有說?”
“什麽?”薑崇節楞了一下。
江風疑惑的打量著薑崇節臉上的表情,想找到絲絲破綻。
薑崇節茫然的望著江風,困惑的問道:
“江公子,為什麽這麽問?”
江風更加疑惑了:“這種辛秘,難道四殿下是一點內情都不知道?”
薑崇節聞言頓時明白江風的目光是為什麽了,他不由得苦笑起來:
“我雖然是四皇子,但是父皇的心思,我這個做兒臣的,又哪裏敢胡亂猜測。”
江風這回可以確定薑崇節是真的不知道魏忠武為什麽會留在京城的原因了。
隻能說,皇帝這老小子有了別的什麽安排沒有告訴自己,非但沒有告訴自己,連他最最寵愛的皇子都沒有告訴,要知道,四皇子雖然不是嫡長子,但也是皇後所出!
江風摸了摸下巴,下巴上乾乾淨淨,十分光滑。
“四殿下雖然不會胡亂猜測,但是肯定也按捺不住好奇的心情,忍不住做了一番有根據的猜測吧?”江風揶揄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