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乾笑著,與寧清焰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寧清焰字裏行間說的全是對前生的眷戀,而江風的聲音裏沒有什麽感情,幾乎找不到任何留念,他很喜歡現在的生活,更不想做那些虛無縹緲的夢。
寧清焰雖然不太懂得窺探人心,但是她很快就明白江風是什麽態度了。
“領導,你沒有想過回去嗎?”
“嗯?為什麽你會這麽覺得?”江風有些驚奇,沒想到寧清焰也有點自己的自主思考了?
“這還用問嗎?你總是嗯嗯啊啊的,明顯心不在焉的樣子。”
江風失笑道:“好吧,我不想。”
“為什麽?”寧清焰有些吃驚,更多的是不可思議。
江風淡淡的說道:“現在的生活很好,再說了,穿越過來就很不可思議了,回去?除非你想用自己的性命再試一試,反正我是不會用自己的命做這種毫無根據也無法預測的試驗。”
江風說著,抬手製止了寧清焰的話頭,站定原地,看著前方的一個行人快步朝他走了過來。
江風扭頭吩咐道:“吳員,你們倆到處逛逛吧,早些回長風鎮去。”
“是,少爺。”吳員連忙答應道。
寧清焰有些狐疑的看了眼江風,但是也沒有多說,拉著吳員就走了。
“少爺,怎麽了?”
江風笑了笑道:“有人找我有事。”
說著,前方一人謙卑的弓著腰,來到了江風的跟前,不是皇帝禦駕前李公公,還能是誰?
江風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對方,“李公公,巧啊。”
李公公連忙賠笑道:“不是巧不是巧,江公子,陛下在酒樓恭候,您請吧。”
江風一笑道:“皇帝最近這麽閒嗎?又跑出宮來,後宮的妃子,淩煙閣的內臣,不會有什麽意見吧?”
李公公哭喪著臉哆嗦著聲音道:“慎言,江公子!”
江風哈哈一笑道:“別怕嘛,皇帝又不在,你說說,這皇帝找我什麽事,直接去我家傳一道聖旨不就好了嗎?何必非得盯著我呢?”
“哎喲我的江公子,求您了,慎言吧!”
李公公忙不迭的帶著江風上了一旁的酒樓,這酒樓並不豪華,但其中食客不少,不是什麽權貴富賈,多是一些走南闖北的小商販,在京城落落腳。
江風跟隨李公公來到一處隔間。
江風回頭對婉兒吩咐了幾句,讓婉兒在門外等著自己。
江風走進去,便看到皇帝一人坐在窗邊,手裏拿著的酒是上蒼山,桌子上的點心一看就不是這種平民酒肆能拿得出來的精致糕點。
薑元胤回頭看了眼江風,輕飄飄的指了指自己對麵的座位。
江風也不客氣,走了過去,在座位上坐下。..
“陛下,您可真會玩,一下子微服私訪還得專門派了人盯著我。”
薑元胤笑了笑道:“你可不要冤枉朕,朕可沒有專程派人盯著你,再說了,朕的那些人,能近你身五十步?”
“你少來這套啊!”江風瞥了眼薑元胤,對他的恭維並不買賬,麵對他人的誇讚,理所當然的受下,這種行為是最傻的。
江風疑惑的問道:“陛下今日找我什麽事?”
“朕隻是出來微服私訪,視察民情,隻是看到你路過,所以想叫你上來陪朕坐坐。”
江風當然是滿臉不相信,他嗤笑道:“陛下,你可能誤會了,我是通州紈絝,不是通州傻子。”
薑元胤瞥了眼江風,失笑道:“你小子,就隻會暗戳戳的糟踐人,你不是傻子,那朕就是了?”
“陛下可不要冤枉臣,臣可沒有專門往陛下的眼皮子底下路過,如果知道陛下在這,那臣肯定繞著走!”
薑元胤手指輕點江風,“你這人就愛跟朕對著乾!好吧,朕今日來,是想將周國之情報交給你的。”
說著,李公公悄無聲息的走了進來,將一份密報放在了桌子上,隨後又退了出去,江風狐疑目光全程看著李公公,薑元胤還沒有叫他,他怎麽知道薑元胤要他進來的?
“別看了,你這放肆無禮之徒,朕的公主被你欺負了,朕的禦用總管你也不放過?”
江風失笑道:“我怎麽欺負靈月了?”